“当然有,回去我借你看看,只能借,不能送哦!”
守武宝贝兮兮的样子逗笑洛西凤:“知道啦,不会抢你的,说书的,快吃饭吧,我们都吃饱了,吃完我还要去趟李府呢。”
循着记忆的脚步来到双拥街,门前的石狮依旧雄伟,额上牌匾写着黄府,也是,他们出了个宗门弟子,身价倍涨,早迁到更繁华的地段,怎么可能还住这里。
秀目四顾,附近店铺换的换,折的折,早不复五年前旧貌,一时间连个熟人也看不到。
北辰风云早料此行不会顺利,他拍拍洛西凤小手道:“走吧,先回去,我命守文留下打听打听!”
只能如此了,洛西凤临走前,回头再看黄府一眼,紧闭的大门刚好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女子。
此时正值寒冬,女子身上穿件破旧棉袄,头发用块暗绿色头巾包裹,不像是府里的侍婢,她抬起枯瘦腊黄面孔,洛西凤看着有几分熟悉,试探唤道:“冬梅,是你吗?”
“谁,谁在喊我?你,你是洛西凤小姐?”
冬梅显然认出来人,三两步冲到洛西凤身前,离她两尺远的地方恭敬行礼:“胡春家见过洛西凤小姐。”
胡春家,她嫁人了?丫环不是二十才放出去么,记得自己走那年,她才十二岁。
天空下着小雪,冬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洛西凤取出一件滚边狐毛披风道:“披上吧,天儿冷,莫冻着,我们找个避雪的地方说话。”
黄府对面是间茶楼,进去后,四人先后坐下,就胡春家畏畏缩缩站边上,北辰风云蹙眉:“坐,愣站干嘛。”
“坐吧,胡春家,我们是修士,没那么多讲究,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先喝口热茶。”
洛西凤把茶水递到她手中,道:“我今儿个来是想拜访李老太君,不想他们搬家了,你知道他们搬哪了吗?”
胡春家闻言抬起头,恐惧之色一闪而过,她搂搂身上披风,扭头看看紧闭的厢房门,小小声道:“你们还是不要问的好,会闯大祸的。”
听那意思,只有坏事没有好事,洛西凤心头一跳,莫非?
“说吧,不怕的,这儿没外人。”
胡春家摇摇头,依旧不肯说,洛西凤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推过去:“看你穿着,家里情况应该不是很好,只要说出你知道的,它就是你的了。”
她眼睛贪婪盯着桌上那张面额五百的银票,这笔钱足够他们夫妻回乡下买田当小地主,不需再四处找活计维生,只是……
洛西凤看出她的犹豫,笑道:“我只想知道一些大伙都能知道的事,还有李家现在住在哪,其它我不需要知道,拿去吧,害不了你的命。”
胡春家舔舔嘴唇,表情看起来很紧张,她小小声道:“她三年前叛离宗门,如今举国都在通缉,刚开始不少人在议论,茶楼都拿来说书,结果许多人因这事砍头入狱,没人敢提这三个字,小姐你出去也不要提及,省得遭来横祸。”
三年前?应该是趁北辰家族大闹水木宗时寻机溜走,能发现异常,李月娥也不算太笨,苦了李府一群人,满以为能跟着享福,结果反倒受她所累,是因还是果?
罢了,去探望下,留下银票算尽份心意,洛西凤叹息,从未去过西门町,只字片言收到的消息,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憾,这里好的房子是用泥坯跟木板搭制而成。
差的,几块碎片围着柱子捆成一个空间就是一间房,当真是冬凉夏热,比方说这一家,头顶连个盖的都没有,下大雪不知该如何度过,也许里面没人信吧。
榕树,榕树,洛西凤抬头在树冠中睽巡,这一带几乎是树林,隔几米就有生长着一株,有大有点,还好胡春家说门侧种的是榕树,要是换成其它的,她只能两眼摸瞎。
找到了,洛西凤顺着绿冠往下瞥,两道长长柳眉顿时挤成一条横线,这不是那家顶无片瓦的布围房吗?
洛西凤不相信,她宁愿胡春家在骗自己,屏息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心中祈祷道:“没人,里面没人,空的,放杂物的。”
然而……
“姓木的,你们不要太过份,将我娘打成重伤,大冷天不许我们建房子,还不许她盖东西,连树叶都不可以,这样她会死的,会死的,娘,娘啊,你醒醒,醒醒……呜。”
说话的人说到最后已变成哭音,呜呜咽咽只听到哭声。
守文守武互相瞥对方这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讶异,这女声怎么听起来像坊市那个女摊主,难怪当时走得那般勿忙,原来是怕少夫人秋后算帐,话说回来,他们家少夫人的心肠,真是软得不像话。
“少废话,把你女儿找出来,你好过,我也好过,再找不出来,老子连你都不许穿衣服。”
“呜,我们没有月娥的消息,没有,你听不懂吗?”
听到这里,洛西凤再大的怀疑都变成肯定,撩开挡在门口的破布,眼前一切让她气红双眼。
屋里没有床,李老太赤条条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身子冻得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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