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却无暇去理会阮琉璃在想什么,又道,“我已经派人放出风声,让尊亲王知晓你如今已经身怀有孕了。”
阮琉璃藏在广袖下的纤纤玉指不由握紧,面容镇定自若的说道,“盟主别白费力气了,尊亲王从未在乎过我这个侧妃。”
郭潇眉头一挑,“姑娘何出此言?”
郭潇当然会怀疑阮琉璃是不是在撒谎,毕竟冥殊羽的人这几日的确在打探阮琉璃的下落。
阮琉璃当然也会拿出证明给郭潇,她开口道,“我关在兵营大牢数日,几度挣扎于生死之间,可尊亲王却未曾理会,所以盟主若是在我身上下赌注,那结果只有输。”
郭潇一听这话,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
那仰天长啸的样子,就好像阮琉璃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笑声坐吧,郭潇敛起笑容,颇为自信道,“我郭潇行走江湖多年,未曾输过。”
坐在殿内的那些人,似乎也觉得阮琉璃有些太瞧不起人了,各个都对阮琉璃不屑的笑着。
郭潇随后又道,“尊亲王到底在不在乎你,等些日子就知道了。”
阮琉璃知道郭潇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也可以这么说,她如今就是留在枭雄山的人质。
郭潇这时候将身子一斜,靠在椅子扶手上,看着阮琉璃问话道,“你果真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阮琉璃紧了紧唇角,坚定道,“是的。”
郭潇也不生气,摆了摆手,“带下去吧。”
将阮琉璃抬进来的那些人重新走了进来,将阮琉璃放在担架上。
护送阮琉璃回来的人仍旧是梦玲,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看守。
阮琉璃重新回到卧房,在卧房里躺了一整日,反正她现在也起不了身,除了躺着,还是躺着。
夜幕降临,小蝶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走到塌边道,“小姐,该喝药了。”
阮琉璃想要坐起来,小蝶便将药碗放下,扶着阮琉璃坐了起来,给阮琉璃的身后放了厚厚的软垫。
小蝶将药碗重新拿起来,阮琉璃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瞄了一眼那药碗,药的颜色竟是紫色的,阮琉璃头一次见。
阮琉璃不免将手捂住鼻子,问了句,“这是什么?这么难闻。”
小蝶回道,“这是二当家的开的方子,对小姐的身体肯定有好处,良药苦口,小姐还是喝了吧。”
阮琉璃知道,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枭雄山的人还不至于给她毒药喝。可是这药难闻至极,气味刺鼻得很,想必味道也一定难喝极了,阮琉璃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姑娘放心,药里没毒。”
闻声瞧过去,竟是副盟主。
小蝶见到她也是一惊,赶忙起身尊敬的唤了声,“副盟主。”
副盟主走过来,接过小蝶手里的汤药,吩咐了一声,“去外面候着吧。”
小蝶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副盟主在塌边坐下,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轻缓的在药碗里搅拌着,还吹了吹药里的热气。
阮琉璃不明白,副盟主来做什么。
副盟主随后盛了一勺汤药,递了过来,“喝吧。”
阮琉璃哪里用得着他喂药,抬手接过药碗,说道,“我自己能喝。”
副盟主瞧了一眼阮琉璃被利箭刺伤的手臂,好奇她怎么那勺子喝药。
怎知,阮琉璃根本就没用勺子,一只手拿着药碗仰头就想将一碗药全数吞下。
可这一口汤药刚入口,阮琉璃就被这难喝的药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
难喝,真的难喝。
这是阮琉璃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药,再难喝的药无非就是苦,可这个药却有一股怪味,味道特别腥,就好像是再喝一碗血汤一样。
副盟主不免笑了一下,“这药的味道你自然受不了,还是用勺子吧。”
语毕,副盟主就想去拿药碗里的勺子,可是却被阮琉璃躲了过去。
阮琉璃抬起手上的胳膊,忍着疼,捏起自己的脖子,将头一扬,一碗药全数下毒。
“呕——”,难喝的汤药迫使阮琉璃喝下去就想吐出来,阮琉璃很气,感觉副盟主就是在捉弄她,气的一下子就将药碗摔在地上。
药碗坠地而碎。
阮琉璃扶着胸口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副盟主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汤碗,说了句,“气性这么大,对你这身子可没好处。”
阮琉璃果真是不想再搭理眼前这个男人,她有些冷漠的说了句,“我药也喝完了,时辰不早了,劳烦少侠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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