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盟主见阮琉璃不说话,便更认定是阮琉璃所为,怒道,“你若还有点良知,便拿出解药,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你终不能害死对你有恩的高山吧。”
阮琉璃眉头一紧,甚是无奈,“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会信,真的不是我,我又哪里拿得出解药啊!”
副盟主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阮琉璃一眼,抽冷一笑,“也对,朝廷怎么会给你解药,不然你身在枭雄山,一搜身便搜出来了。”
阮琉璃简直无语,她真的佩服这个副盟主,这都是什么理论。
紧接着,副盟主又道,“明日就是盟主带你去见尊亲王的日子,倘若明日尊亲王手里有解药,你必然就是下毒者!”
阮琉璃微微一怔,两眼瞬时发直。
冥殊羽?会是他吗?
阮琉璃陷入沉思,或许真的会是冥殊羽,当下时局,正是冥殊羽对峙枭雄山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的,在这时候枭雄山被人下毒,难保就是冥殊羽。
忽然,阮琉璃心中冒出那句成语。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难道冥殊羽就每曾担心过,她阮琉璃会被染毒吗?
此等毒物如此剧毒,他就没有想过吗?
阮琉璃不免嘲笑自己,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那个男人,连妇孺都能痛下杀手,连她这个怀着骨肉的女人都不顾及,又怎么可能会在乎她?
阮琉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是去摸腹中胎儿,而是去摸腰间的那颗药丸。
那曾是钟浦给他的毒药,服下之后,立即毙命。
想必这件事冥殊羽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告诉她这样的话。
倘若真到了关键时刻,是想让她服毒而亡,不许向枭雄山走漏任何消息。
而她死在了枭雄山内,阮伯伯也不会怪罪冥殊羽丝毫,冥殊羽大可利用这一点,继续借用阮伯伯手中的势力。
阮琉璃终于知道冥殊羽是个怎样可怕的男人,她对于冥殊羽来说,不过就是一步棋,仅此而已。
副盟主此刻看着阮琉璃的动作,冷冷的笑了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你腹中胎儿不保吗?这便是苍天给你的惩罚!”
阮琉璃心头一紧,一句解释也没有,缓缓重新坐下软榻上。
惩罚?老天对她的惩罚还不够吗?
她扪心自问,她从未做错过任何,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老天是如何待她的?
让她家破人亡,亲离戚散。
最后嫁给了一个冷心冷情的皇子,让她备受苦楚。
她还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副盟主见阮琉璃不说话,再一次问道,“你也认识袭老,对不对?”
阮琉璃抬起头,望着副盟主深邃的眼睛。
她哪里认识什么袭老,连这个名字都是头一次听见。
但阮琉璃感觉得到,副盟主很在意这个袭老。
阮琉璃也不回答副盟主的话,反而问道,“你认识他?”
副盟主顿时语塞,眼神之中更有几分慌张。
阮琉璃由此便更认定,副盟主肯定认识这个袭老,不仅认识,想必二人之间还有存在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副盟主也没有回答阮琉璃的问题,再一次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阮琉璃哪知道袭老人在哪儿,直接回道,“我不认识他。”
副盟主眼神微微一眯,直盯盯的看着阮琉璃的脸,似乎在判断阮琉璃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他才开了口,“知道我为什么会暗中帮助你吗?”
阮琉璃看向副盟主,这也是她好奇的问题,“不知道。”
副盟主做出了解释,“因为我们第一次谈话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你的朋友死在了枭雄山,你当时的话语和眼神是那么真挚,我便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但到头来还是被你骗了。你若忍心看着高山去死没有半点愧疚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活该生不出孩子。”
副盟主扔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卧房。
卧房的门重新关上,阮琉璃孤寞的坐在软榻上。
回想着副盟主那难堪入耳的话,阮琉璃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裙角,头一次有人说她,无情无义。
阮琉璃不由轻笑了一下,真正无情无义的人是冥殊羽,与她何干?
阮琉璃索性不再去想,反正枭雄山的人也从未把她当作好人。
只是阮琉璃开始好奇那个袭老,难道毒药出自袭老之手?
想必是的,只要这件事是冥殊羽做的,那么这个袭老就是冥殊羽的人了。
阮琉璃开始回想副盟主方才提起袭老的样子,肯来这个医术高明的人,也有敌不过的对手。
阮琉璃不免觉得冥殊羽深藏不露,居然还能收下一个江湖人为他做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无情的人,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他,难道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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