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跟着高山到了盟主的寝殿,阮琉璃并未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着高山。
等高山出来的时候,他就说道,“盟主不在,听说去听戏了,咱们去看看热闹。”
阮琉璃有些无奈,她根本没这个心思,可是心想着自己回去,见到路过的人那种眼光,她心里便有些难受,便只好跟着高山去了。
他们也没资格入席,只能离着远远的瞧着。
盟主的寿宴的确简单了些,只是搭了个简易的舞台,两旁设有桌席,坐着枭雄山各堂堂主。
只是这气氛未免有些太过冷情,本是大喜的日子,可每个人的脸上却不见半点笑容。
最近枭雄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想必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了。
“咣咣咣——”
台上鸣锣响鼓,高山在远处津津有味的看着。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这一嗓子,让阮琉璃好生熟悉,让原本无心看戏的她忙是瞧去。
只是那一眼,哪怕是离得那么远,阮琉璃都认出了他。
是蝶衣!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阮琉璃整个人都傻掉了,站在远处,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连眨眼睛似乎都不会了。眼底流露出丝丝流光,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惊讶。
高山此刻站在阮琉璃前面,背对着她,不免感叹一句,“哇,好漂亮的女人啊。”
阮琉璃一句话也没回,仍旧沉浸在惊讶之中。
高山这一回头,便看到阮琉璃目不转睛的样子,抬手在阮琉璃眼前晃了晃,阮琉璃才缓过神来,眨了眨眼,看向高山。
高山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看傻了?”
阮琉璃赶忙摇头,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蝶衣的身份,“没,没什么。”
高山也没想那么多,笑着问道,“是不是看见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嫉妒了?”
阮琉璃不免付之一笑,“那不是女人,那是个男人,她唱的是旦角。”
此话一出,高山就诧异了,赶忙回头再去看远处正在唱戏的蝶衣,看了好半天,才说道,“天啊,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阮琉璃唇角含着笑意,“很美,是么?”
高山撇了撇嘴,“不是美,是妖。你不觉得一个男人生的这么美很娘吗?哎呦,不能看了,一身鸡皮疙瘩。”
阮琉璃又是一笑,笑得很敷衍。
她看着远处姿态万千的蝶衣,她知道朝廷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冥殊羽是使不动蝶衣的,能唤得了他的人,必是太子。
既然蝶衣来了,说明太子已经到了北辄。
冥殊澈一来,必定和冥殊华勾结,那么冥殊羽在北康王府的境地就艰难了。
这样的想法浮现于脑海,阮琉璃立马就自嘲起来。
那样弃她于不顾的男人,她又何必担心他的安危。
阮琉璃已经无心再看,收回目光,对高山说道,“咱们回吧,在这里呆的太久也不好。”
高山不舍的再看了一眼舞台,他身为下人在枭雄山,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看到搭台唱戏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阮琉璃离开了。
而就在此刻,坐在席上的副盟主,目光瞧着阮琉璃离开的方向,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将目光收回。
夜幕降临,阮琉璃早早的就睡下了,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夜半的时候,卧房的木窗被人从外面推开,霎时间就跳进一个黑衣人,他摸索着朝着阮琉璃的床榻走去。
撩开床帐,见是阮琉璃,抬手碰了碰她。
阮琉璃醒了,睁眼看到一个黑衣人,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坐起身,刚要开口惊叫,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
“是我。”
黑衣人另一只手摘下脸上的黑纱,露出面容。
当阮琉璃看到那张脸,她就沉静了下来,但却是一副极为惊讶的样子,小声的唤了声,“蝶衣?”
没错,夜入卧房的人,的确就是蝶衣。
阮琉璃抓起身边的衣服就披在身上,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蝶衣脸色沉重,“我假扮戏子入枭雄山,之后便趁机留在此地,准备接应太子,做密探。”
果然,冥殊澈果然来了。
阮琉璃目光一愣,似乎有些迟疑,压了口吐沫,踌躇了好半天,才问出口,“尊亲王还好吧?”
蝶衣点了点头,知道阮琉璃在担心什么,“还好,如今太子和北康王都在着重处理枭雄山的事,朝廷那边追得也急,他们无暇顾及尊亲王。”
阮琉璃紧了紧唇角,她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
蝶衣看着阮琉璃低落的情绪,紧了紧眉头,“为什么上次尊亲王接你回去的时候,你不肯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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