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如歌被越厉升给吓了一大跳,当即就蹿跳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抚着胸口道:“爹,你干嘛呢……”
“你又去哪了!”
越厉升双目圆睁,一派威严的样子。
越如歌笑了笑,“出去玩了啊。”
“你还有脸笑!”越厉升喝了一声,“本将要被你气死了!”
“爹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啊……”
“别叫我爹!”
“将军又为什么生气啊?”越如歌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就是不想抬头看越厉升。
她知道,只要自己看越厉升一眼,两个人就势必会吵起来,然后越厉升就会生气,搞不好又要让自己去跪祠堂。
“跪下!”越厉升厉喝一声。
越如歌抬头挑眉。
“就在这儿!跪下!”越厉升看出了越如歌的疑惑,又喝了一声。
越如歌从前也是叛逆过的,那时候她与越厉升水火不容,二人几乎天天吵架。
可是后来,越如歌打了很多场战役,磨平了少年的棱角,也知道了越厉升多年作战积攒下来的经验,并非一无所事。
她愿意坐下来慢慢听越厉升说话,而越厉升年纪渐长,脾气也好了许多,于是二人才可以心平气和地相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记忆停留在四年前的越如歌,越厉升仿佛也变成了那个年轻脾气大的自己。
越如歌知道,越厉升一定是故意的。
在这周围,只有这么一条用碎石子铺的路,上面还有不少棱角,跪起来要比鹅卵石的路疼上许多。
但是见越厉升脸都被气红了,越如歌也是真怕把越厉升气出个好歹来,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了。
“越家家法第一卷第一条,是什么?”
“军令如山,万死不敢辞。”越如歌背得十分熟悉。
“可是您也没下军令说不许我出去玩啊,再说了,哪有这样下军令的,我现在又没有军差在身,我在京休养,就算是祖爷爷,也从来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
“你还有理了!”越厉升抬手就想打越如歌,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本将今日先不与你说这个,本将问你,三殿下对你说的事,你可知道了?”
越如歌心头一跳。
晋平滨没有说服自己,又来了一个越厉升吗?
凭什么就非要让她嫁给晋平滨呢?
晋国这么多大家闺秀,想嫁给晋平滨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就非要强迫自己呢?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嫁的。”越如歌跪在地上,仰起头来看越厉升,眸中坚毅分毫不可动摇。
因为学会爱人,所以我也学会勇敢。
“因为这是军令。”
越厉升几乎有点不敢直视越如歌的眼睛。
这是从小到大,一直让他骄傲的女儿。
他唯有这么一个女儿。
一年前,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上和亲的花轿,送上一场必死无疑的征程。
一年后她回来了,自己却又要逼迫她嫁人。“那么请问,您是用父亲的身份,还是用将军的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