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往前一步,想要从抽屉里掏出药膏来。
“为什么不许哭?”越如歌的泪瞬间被吓了回去,她回头去看,正撞到慕容止的眸子里。
慕容止瞳孔一缩,赶紧往前几步,抓住了越如歌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越如歌往后缩了缩。
慕容止将她的袖子捋了上去,又撩起了她的头发来看,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谁?”慕容止刚刚问出来,自己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越厉升?”
除了越厉升,没有人可以把越如歌伤成这般样子。
越如歌仰起头来,眼睛通红,慕容止的心脏忽然被人揉了一下,有几分酸痛。
“越如歌……”慕容止抬手,想要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你一样惹人沉醉,叫人心疼的姑娘,你强忍着的泪水,几乎全部倒流进了我的心脏里,让我忍不住想哭,越如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心疼你,多想和你在一起,多想
一辈子保护你,多想与你形影不离,多爱你。
慕容止攥住越如歌的手,心痛异常,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慕容止早就亲自去教育他,到底要如何做人了,
可是越厉升是越如歌的父亲,自己要是伤了越厉升,越如歌肯定也会心痛的。
可是那一刻,越如歌却忽然仰起头来,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慕容止的脸,慕容止承认,自己有的时候,心甘情愿被溺死在这一汪剪水眸里,他想要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亲吻她的眼眸。
“慕容止……”她开口,深情凝成风,慢拂慕容止的脸。
那一刻,连越如歌也十分惊诧,自己唤起慕容止的名字来时,居然这般自然,毫无违和感。
她叫的自然,慕容止应得也自然,等到应了以后,慕容止才发现有几分不对——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越如歌自己的真实身份。
“越如歌,你在生气吗?”慕容止小心翼翼开口,像是捧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打破了。
他不是故意想要欺瞒越如歌,只是越如歌乃是晋国的将军,他却是楚国的九千岁,在越如歌恢复记忆之前,他不希望让国仇家恨和政见不同过早地出现在二人的生命里。
“我不知道,”越如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越如歌死死闭了眼睛,睫毛微湿,眼泪却照旧没有落下来,“我想过你的很多身份,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是慕容止。”
是的,因为他是慕容止,所以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自己之间,大约都是有隔阂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自己是慕容止。
“你如果不喜欢……不想和我继续亲近,我可以走。”慕容止微微抿唇,漂亮的凤眸里藏住几分哀伤,像是一个被人夺走一切的孩子。言罢,慕容止转身就要走,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请你再见我一面,我一会儿过来给你送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