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9归宁是不能出错的那一环

，被国事压着，他连跟玉小小多说一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玉子明这天夜里就留在了别宫，本来玉小小想带着小豆丁睡，最后被王嬷嬷又训了一顿后，小卫带着自家六殿下睡了。

    第二日清晨，顾星诺押送着公主殿下的“嫁妆”到了九炎城。

    顾大少进宫去见景陌，顾林带着人护送着嫁妆到别宫。

    玉小小看见车上的箱子很激动，问顾林：“这都是我爹送我的？”

    顾林看着玉小小拍手，不忍心浇公主殿下冷水吧，可是话说又必须要说，小林子悄声跟玉小小说：“假的，里头装着砖头。”

    玉小小不拍手了。

    顾林说：“圣上说了，横竖是演戏，用真金子出了意外怎么办？”

    玉小小撇了撇嘴，没兴趣地跟大当家说：“把我的嫁妆搬进去吧。”

    大当家说：“圣上这回给这么多呢？”

    玉小小扭头就往大门走了，说了句：“多毛多！”

    王嬷嬷就拦着玉小小训：“行了，公主那时拿的嫁妆不少了，公主还想怎样？”那时候，她们几乎搬空了风华殿，还坑了赵妃不少好东西，做人怎么能不知足呢？

    玉小小被王嬷嬷板着脸一训，不吭声了。

    大当家们见怪不怪了，反正这胖婶天天见着公主殿下都不顺眼，大家伙儿忙着往别宫里搬嫁妆。

    顾林盯着王嬷嬷看，这哪还像是个伺候嬷嬷，这是公主的妈了吧？

    “对了，”趁着王嬷嬷换气的工夫，玉小小扭头问顾林：“小林子，我顾大哥过来吃中饭吗？”

    王嬷嬷……，她说那么多一点用没有啊！这位想的还是饭，早饭，中饭，晚饭，还有她的夜宵！

    顾大少这会儿跟景陌走在诛日的御花园里，景陌的精神看着不是很好，熬夜太多的模样。

    “事情不顺利？”顾大少与景陌错开一个肩膀走在后面，小声问景陌道。

    景陌冲顾大少摆了摆手，道：“朕手下的将军有畏战的，朕还得到消息，去到永生寺的信徒，有四十余万了。”

    顾大少说：“永生寺养得起这么多人？”

    景陌说：“这些人自带干粮，永生寺怎会管他们的死活。”

    顾大少跟在景陌的身后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景陌走上一座建在水面上的石亭，招呼顾大少坐下，叹道：“估计等我们攻打永生寺时，那边的人数可达百万。”

    顾大少说：“这个人数在预料之中，除去那些老弱妇孺不算，能打之人估计七八十万。”

    景陌摇头，“到时候莫问将这些老弱幼孺安排在两军阵前，我们的兵卒有多少人可以狠下心冲杀过去的？”

    虽说军令如山，可到底人性在这儿摆着，有多少大好男儿，能将老人，女人还有小孩子做为屠杀对象的？这些老弱妇孺里，还六国的人都有，难不成冲杀之时，诛日人找奉天人杀，奉天人找朱雀人杀，这样以此类推？这显然不可能。

    顾大少沉吟了片刻，道：“这就看玄武的人马了，他们阵前倒戈相向，这些老弱幼孺真见着血会四散奔逃的。”

    景陌笑着摇头道：“突然之间，归宁成了不能出错的那一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