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赴,所以嘛,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会长说的很客观,贾六也承认共进会不能没有博副会长。
就是,一寻思自个讨个丧夫的寡妇做小老婆,总觉得有损他的逼格。
会长知道六子的委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压低声音道:“作为过来人,老夫有必要提点你一句,这寡妇只要没有血口喷人,个中滋味比大闺女要强得多。”
醍醐灌顶!
贾六不由点头:“大人高见。”
高见是高见,心里还是不爽,那口气一时半会哪就能顺下去。
德尔惠来了。
贾六转过头不理表大舅子,气氛尴尬。
会长示意德尔惠劝劝,这小子是博清额的亲外甥,不可能不知道妹妹出过门的事。
德尔惠也的确是为这事来的,见表妹夫不理他,心中也怪尴尬,上前轻声道:“大人,”
贾六嗡声:“何事?”
“来之前,舅舅说要是大人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将这封信交给大人,说大人看过这封信后就会理解他的苦衷,也会原谅他的不到之处。”
德尔惠说完,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然后默默退出。
“博清额当自己是诸葛亮呢,还弄个事后锦囊不成,老家伙要不给我个交待,这事我跟他没完...”
贾六骂骂咧咧的拿起信撕开来看。
哪有信?
一个字都没有。
只有一叠银票,都是面值五千两的,一共八张。
四万两。
“这?...”
贾六和会长都呆在那里,许久,贾六突然转身朝门外喊了一声:“栓柱!”
“在呢,少爷!”
躲在门口的杨植探出脑袋来。
贾六手一挥,喜气洋洋:“去看看少奶奶安顿好了么?再问问少奶奶缺什么,要缺的话,赶紧去买。”
“好的,少爷!”
杨植如风一般消失。
将银票叠好放进兜中,抬头见会长盯着自己看,贾六忙解释:“我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就是想春花也是可怜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身边没个男人照顾着哪里能行...”
“不用说给我听,一切都放在心里,”
会长一脸过来人的样子,“我懂。”
“人这一生啊,知己最难求,大人,什么都不别说了,六子敬你!”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半个时辰后,送别会长的贾六出现在后院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眼后,便要进去看看春花。
几千里地赶过来,肯定累着了。
右脚刚抬起却又收了回来,转头朝刚从茅房回来的杨植招了招手。
见少爷叫自己,杨植赶紧提着裤子一路小跑奔了过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贾六吩咐:“把今儿日子给我记下来,记好了,记准了!对,时辰也给我记下来。”
“干嘛,少爷?”
杨植纳闷,记这么详细干什么?
我又不是宫里的太监。
“叫你记就记,哪这么多废话。”
贾六不耐烦的一挥手,让杨植自己玩去,正正顶戴,向着门口贴有大喜字的洞房走去。
末亡人,为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