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由分说就将他架了起来。
两锭金元宝也从他手中脱落。
林三毛一脸惊慌:“杨大人,这是做什么?”
“没,没什么。”
杨植一边摇头,一边从地上捡起那两枚金元宝,若无其事的又放进箱中,然后挥了挥手。
两名士兵立时将林三毛从帐中拖出,吓得林三毛不断挣扎叫喊,如杀猪般。
未几,一声惨叫。
可怜才当了大清七品命官没几天的林三毛,就这么命丧黄泉。
东城下。
传令兵带来了总理大人的军令:“英大人,未得军令不许撤退!”
“好!”
满头大汗同时也是浑身浴血的英济图听了这道军令,竟是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愈发奋勇,督促八旗子弟不要命的往城上攀。
擅退者阵斩的军令逼得城下这帮子来自京营各部的八旗子弟,不得不咬紧牙关与城上的教匪拼死作战。
城门洞子那边,砸烂了几具盾车后,终是有两辆清军的盾车钻了进去,继而用力向城门撞去,直撞得城门后堵死的石块不住滑落。
对旧城的争夺已到了关键时候。
南侧有十几架云梯上已是爬满披甲的八旗兵,爬得最高的离垛口都不到一人远,只要攀上垛口,那些连甲衣也没有的教匪断难抵挡。
贼帅王经隆发现这一紧急情况,急忙敲响吊在城门楼中央的大钟。
听到钟声,数十名白布裹头,腰緾红布的精锐教匪齐声呐喊,一起用力拽动手上的铁链,于是一口口被烧得滚溅的大锅被吊到了垛口上方,锅里赫然是混着粪便和热油的金汁。
“烫死清狗!”
伴随一名王伦拳棒弟子的喝声,大锅立时侧翻,滚烫的金汁从垛口倾泄而下,烫得那些正在攀爬的八旗兵鬼哭狼嚎。
第一个被兜头浇顶的八旗悍卒的脸直接被烫的没有了皮,也没了肉,乌黑之中泛着血红,无比狰狞。
“啊!”
带着绝望,痛彻入骨的悍卒仰天摔下,脖子当场折断。
也算是省了死前的无比痛苦。
下面的八旗兵无一不是被烫得哇哇惨叫,好多八旗兵被金汁烫着头皮,在那不住的扑打。
运气不好的被金汁顺着脖子滑进身子,急得赶紧脱甲,可越急手脚越乱,等到脱下甲衣时,背上已是被烫得皮黑肉黑。
金汁一锅锅的往下倒,石头一块块的往下砸,凡是能杀伤清军的东西常胜军都备上了,最后则是整根整根的木头往下抛。
木头都是拆的城中民居,取得最长最重的房梁,顺着城墙往下抛,砸中云梯则云梯碎,砸中人则人倒。
战况迅速恶化,不少攀城的清兵为免被金汁浇倒,或被木头石块砸倒,只能不要命的从梯子上跳下。
直隶兵真的撑不住了,不等八旗兵退就发一声喊往后方溃奔。
八旗兵见状,哪里还管什么严令,哪怕英济图悍勇无比,此时也是无力再战。
目睹此状,杨景素急得一跺脚,拉着贾六的手劝道:“世凯贤弟,收兵吧!你可以不管绿营死活,可你总得给满洲子弟留点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