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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提督常青还是阿桂余党,虽然朝廷没有追究他是否牵涉阿桂造反一事,但此人内心对此肯定是惶恐的,知道自己这是戴罪听用,因此率所部4000云南兵赶到宜昌后,立即投入攻城并亲自督战。
可惜,任常青如何卖力,他还是没能一鼓作气拿下宜昌城。
要说这五省绿营都是畏战不肯出力,攻城时在装样子的话,那舒景安的老部队成都驻防八旗兵同样也参加了攻城,结果同绿营一样也是登不上城,难道说八旗兵也是出工不出力?
事实上是舒景安情报有误,宜昌城中的番贼不是百姓告知的两三千人,而是足足一个师近七千人,主帅是兴汉军统帅顾师道的侄子顾明远。
这个师还有一千二百人的老番兵。
全师装备的火枪就有3100余杆,大小炮及劈山炮30多门,其余军械无数,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都是黄陵庙一战从清军四川绿营成都镇缴获而来的。
心急如焚的舒景安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定西右副将军的政治生命恐怕就要到头了,不得不再颁重赏,许首登城者赏银一千两,官升三级。更说破城之后,可纵兵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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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镇。
四川绿营三巨头在打麻将,也就是叶子戏。
“我们按大人的要求每到一处,布营安寨之后就给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不抢他们的,不白吃他们的,怎的这百姓对咱们还是怕的很?”
因为遇到泥石流而被迫停止进军的重庆镇副将马大元,在牌桌上对此很不理解。
“世上哪有百姓不怕兵的?大人样样都好,就是有些事情未免过于异想天开,真对百姓好,百姓就能支持咱们造朝廷的反?”
说话的是四川提督府中军官、现任成都镇绿营都司,也是四川巡抚李世杰族侄的李安全,他看了看桌上的牌,果断打出一只三饼。
牌还没离手,对面的祖副将就喊了声:“碰!”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我们可没想过造反啊...你李安全一家老小都在成都,坐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可全家老小都在北京城呢。造反?你想我们全家死光光?”
祖应元说话间打出张四万来。
“碰!”
李安全笑嘻嘻的将四万拿到面前,从自己牌中抽了两张一块摆了,又打出五张。
不想对面的祖应元又碰了起来,气得坐在李安全下家的马大元骂道:“有完没完,我他妈一张牌没摸呢!”
“急什么?咋了,打牌还不让碰了?”
祖应元白了马大元一眼,“大人说过,牌品就是人品,你牌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
马大元嘿了一声:“胡说八道,大人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不信问王委员。”
祖应元嘴朝既担任成都镇副将,又担任共进会执委会委员的王福瞟去。
“嗯哪,贾大人昨天夜里给祖应元托梦时说的,当时我也在梦中,可以做证。”
王福鼻子一抽,摸了张牌在手中,不看牌直接拿手指在牌上那么来回一摸,“叭”的一声翻正:“胡了,自摸,清一色,给钱!”
三人齐齐看去,还真叫王福自摸了,不由都说晦气,极不情愿的数银票。
正数着,金川镇负责后勤辎重的中军官、也是贾佳大人好棋友的吴老二跑了进来,眉笑颜开道:“几位大人,别打了,荆州解放了!啊,不对,荆州沦陷了,满城叫兴汉军给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