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胤祺;
怡亲王弘晓,此人阿玛就是十三爷;
裕郡王亮焕,祖上是世祖顺治爷五子裕亲王福全;
多罗淳郡王弘景,祖上是圣祖爷七子和硕淳亲王胤祐;
和郡王绵循,爷爷就是先帝遗诏中重定的储君弘昼,也就是百官如果奉先帝遗诏办事,绵循理所当然就是新皇帝。
另一个则是稀里糊涂被架起来的信郡王淳颖。
七位王爷中除了信郡王淳颖这一支没被乾隆打击过,其余六支无一例外都吃过乾隆高压苦头。
但要说哪位王爷现在势力最大,其实就是这个被架起来且很胆小的淳颖。
因为淳颖本就是正蓝旗满洲旗主,原先简亲王丰讷亨所领的镶蓝旗有不少牛录实际就是从前的镶白旗,所以在旗主遇害后,镶蓝旗自然而然就转而以信王府马首是瞻了。
几位王爷拉着淳颖在大殿外广场进行过短暂交流,之后便有了永庄发难。
这也是个试探,没想最先给予回应的竟是汉军八旗那帮人,这让王爷领导班子成员心中大定,乾隆现在撑死就是掌握护军同步军这两支力量,但他们八旗却是事实抱团了,并且力量明显强过乾隆若干。
和郡王绵循接过弘晙的话头,步出人群直视乾隆,毫不客气质问起来:“先帝到底是被太后毒死的,还是被那个吕家女刺死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上必须给出交待!”
裕郡王亮焕紧随其后发难:“皇上登基四十年,为何对我宗室多行打压,皇上究竟是我爱新觉罗子嗣,还是什么汉人之子!”
“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到处出游,请问皇上可曾找到生父?”
说这话的是乾隆嫡叔伯兄弟怡亲王弘晓,当年先帝与十三爷关系是如何密切,未想乾隆登基后对弟弟却是极近疏远,动辄敲打恐吓,只差把怡亲王给削爵才肯干休。
“臣想问皇上是从哪学的叫魂妖术?何以富察皇后,那拉皇后相继横死?二位皇后之死又是否皇上所为?当年为何封锁运河,隐瞒富察皇后死讯?又为何将那拉皇后囚于深宫,不令宗室接近?”
“为何流言皇上非太后之子,太后就突然驾崩?”
“如果太后不是皇上施叫魂妖术所害,皇上为何要割辫?又为何命人打造金塔镇压太后魂魄?”
“太后为什么不和先帝合葬?”
“皇上又为何不将裕陵修在泰陵,而是修在东陵?”
“空穴不来风,皇上今日如果不能给朝野一个交待,实难令我宗室,令我八旗信服!”
“......”
宗室王公贝勒你一言,我一语,短短瞬间就列举了数十条乾隆有问题的证据来,听的贾六都是头皮发麻,这事别说乾隆没法解释,他也解释不了啊。
真正是谣言猛于虎啊。
前世时一个流言能让一大帮国家变色。
贾办真是做了大孽。
见老四鬼子鼻子还在淌血,贾六出于同情摸出帕子轻步向前递了过去。
乾隆却是不接,面色黑的吓人,抬起右手指着那帮宗室,竟是失声笑了起来。
笑声充满不甘,充满愤怒,充满荒诞,亦充满绝望。
贾六心一直悬着,他生怕老四鬼子一时想不开来个头撞大柱,血染乾清宫,那样的话,他可麻烦了。
正担忧时,乾隆笑声嘎然而止,环顾几百双盯着他看的眼睛,无比平静道:“既然你们怀疑朕不是先帝之子,那朕就开启地宫滴血验亲,还朕清白,也还朕一个公道。”
“皇上,有把握吗?”
贾六神使鬼差低声问了一句。
要是没把握的话,为了平息满洲人民的疑问和怒火,说不定真得让方世玉和洪熙官带老四鬼子反清复明去了。
唉,这事闹的,没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