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听的都是一惊,有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宗室好端端的怎么造起反来,也有的想到最近听过的关于皇上身世的谣言。
“皇上命我在此等侯,便是让我节制诸位回京平乱的...”
贾六将皇帝印章同遏必隆宝刀出示,证明他身份的合法性。
“参见大人!”
众将毫不怀疑,纷纷跪下参拜。
贾六忙让众人起身,天津副将叶清起身后有点疑惑道:“既然大人是奉旨节制我等,为何舒大人却不下船同大人交接?”
众人对此也觉奇怪。
贾六没说话,但眉头再次皱起,脸上的疑虑之色也是半点也没有掩饰。
叶清见状,心中一突:“难道舒大人他?”
“不要胡乱猜测,许是舒大人另有想法。”
没有确凿证据表明舒赫德与反叛分子勾结前,贾六是不会随便污人清白的。当下又将热河八旗同绥远八旗兵进京的事同众人说了。
正说着时,突听运河上有人在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
座船上舒大学士决定凉一凉那年轻的提督后,就一直抱着暖手炉坐在船中闭目养神。
然未过多久就听到岸上传来喧哗声,不时还有笑声传来,不由睁开眼,问身边人外面发生何事。
侍卫济庆走到船头看了片刻,回来告知大学士山东总兵惟一、直隶总兵万朝兴等人都到码头去见那个新任九门提督了。
舒大学士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微哼一声:“老夫才是总理军务大臣,他贾世凯便是有旨意前来,本官未与他交接,当家做主的还是老夫,惟一他们想干什么!”
济庆寻思理是这么个理,但那贾大人万一真是奉皇上旨意来领军的,舒大人这般行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正欲开口劝解,舒大人却放下暖手炉,起身踱了几步,吩咐他上岸召集各省绿营主将上船军议,各部仍按先前军令入通州大营安置,不得在运河驻留。
“大人,”
济庆心想舒大人这么做,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那贾大人了,他虽是御前侍卫不归九门提督管,但要照舒大人的吩咐去行事,那九门提督能不在心中记恨于他。
念及此处,还是准备开口劝解,未想没等他开口,外面却传来士兵的惊呼声:“不好了,船进水了,要沉了!”
船头船尾都有惊呼声,并且已经有人开始跳船。
几名舒赫德的亲兵也慌张奔了进来,说船马上要沉请大人赶紧同他们弃船逃生。
“好好的船怎么会沉!”
舒赫德大怒之时,船身明显正在往下沉,不由也是一慌冲到船头,发现船尾正在下沉,船头这边明显高了许多。
“大人,跳船吧!”
济庆不待舒大人表示,上前拉过这位大学士纵身就往冰冷的运河跳去。
“扑通扑通”,座船上亲兵、船夫跳河者不下数十人。
岸上的贾六反应过来,急忙大叫:“快,快救人!”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冲到码头边,眼看身子就要跃入冰冷河水之中,却如被施法一般猛的定住了。
“大总统!”
已经脱掉身上棉甲的保柱正准备和大人一起跳河救人,可大总统突然定格。
“那个...水好像太凉。”
贾六一脸难为情的将好不容易刹下来的右脚往回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