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写了好几份在抽屉里,哪一份不比你写得带劲。
论文采,这大清真没人盖过他。
《告法兰西人民书》都准备好了。
也就是公务繁忙,要不然乾隆诗多多的名头早被他抢过来了。
“大人,怎么能说过份呢,时不我待啊,大人!奋起啊,大人!搏一搏驴车变宝马啊,大人!”
梵伟真心劝进,不无激动道:“社稷自甲申遭难,胡腥沉沦我华夏百年,所谓多难兴邦,今大人征伐平乱,柔服以德,明并日月,无幽不烛,天下苍生莫不拥戴...尊位不可久虚,大人还是顺应军心民心,改元称主的好!”
“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我个人是有些成就,但这些成就是微不足道的,无论是王莽、曹丕、司马炎,还是刘裕、杨坚、赵匡胤都强于我。”
贾六自我定位还是比较清晰的,他也就是比秦皇汉武好一些,但于王、曹、司马之辈又稍不如。
梵伟果断驳斥。
“论英明,大人功高比天,亘古罕见!”
“论神武,大人更是无人匹及,天下归心!”
“请大人顺应军心,拯救万民于水火,中兴华夏再造盛世!”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众将拥戴,阁下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梵伟拿起写了一半的劝进书就要读。
“荒唐,胡闹,瞎基巴闹!”
贾六大怒,一把夺过梵伟的半垃子工程霹雳叭啦撕得粉碎,怒斥发怔的狗头军师:“什么狗屁军心,这帮瘪犊子只不过是想打着我的名头杀人放火,大发国难财而矣!”
喔?
梵伟滞住,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这不是好事么?
利在贾方啊!
“你懂个屁,论智慧我不如你,但论耐心,你不如我。”
微叹一声后,贾六拍了拍梵伟的肩膀,“朕...我现在起事推翻大清,是为国还是为己?是祸国还是祸民?”
目光扫过正在争执奉明还是奉清的一众护军文盲,更是无奈摇头。
这帮龟孙就跟当年祖应元、王福他们一样,抢运钞车抢上瘾了。
贾六承认他们是真心拥戴自己,前提是自个得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问题是这个欲望可是无底洞。
今天他能拿京师的财富去填这个洞,明天他拿什么填?
好处叫他们得去,自个空担个皇帝的名头,举国共讨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我于京畿根基尚浅,兵不过万,将不过寥寥数人,文臣谋士屈指可数,如何能号令天下?”
“今日拥戴皆是护军将领,我若依从便是侥幸得了皇位,日后是否顺从于他们?若我不顺从,焉敢保证他们不会另择他人披上黄袍?”
“我竭力制止,皆因不愿国家陷于连绵战火,不愿百姓生灵涂炭,你在我身边也有一年之久,何以不知我苦心。”
“......”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梵伟的脑袋渐渐清醒,意识到鬼家大人此时率兵造反,无异自毁前途,纵是一时成功,也不过是为王前驱而矣。
百年大计,还是要缓缓图之的好。
“设使国家无有朕,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贾六拿起桌上的碗愤怒掷于地面,“娘了个希匹,你们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吃饭!”
说完,怒气冲冲甩袖出门,未及反应,一件黄袍就披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