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法,为从来未有之事,罪不容诛!”
栓柱怒不可遏,未想这临渝县真的是潜藏在京东地区的反清头目。
“冤枉,冤枉,此诗乃唐代杜甫所著,并非下官的诗,大人纵是对下官有成见,也不当如此冥灭人性,诬陷下官”
穆老二是又气又急,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师爷也是听的目瞪口呆,要是诗还能这样牵强附会,那普天之下谁还敢读诗,谁还敢写诗?
他们冤,栓柱更怒,拿起桌上惊堂木猛的一拍,喝道:“不是你所著,为何写出来于本官看?”
“是大人让下官写的啊!”
穆知县急得舌头都打翘了。
“你写什么不好非写这个!又是明又是清的,照本官说,你分明就是刻意如此!若非本官洞若观火,险些便叫你蒙混过去!”
栓柱懒得跟这临渝县废话,径要将人拿下。
“大人,大人!”
穆老二的师爷还是有眼力的,也有政治智慧,一见事态不妙,顿时联想到牢中那个自称是开国功臣贾汉复的后人。
莫不是那贾大忠在京里真有背景?
这位八旗官过来是替贾家出头的?
于是壮着胆询问面前的杨大人,到底穆县令哪里做的不到位,同时不断给主家使眼色。
“是啊,是啊,大人若对小县有什么不满之处,尽管直言,下官就是砸锅卖铁.”
反应过来的穆老二情急之下将自己的纯金长命百岁锁摘下塞到了杨大人手中,同时递上的还有他视若珍宝的青玉鼻烟壶,万历年间的老物件,市面上至少能卖几百两。
大是大非上,栓柱如何会犯原则性问题,况且他刚刚被少爷收拾过,因此坦然接过临渝县的贿赂,轻咳一声问那被自己吓得脸苍白的穆知县:“你前几日是不是抓了个姓贾的人?”
闻言,师爷一凛,意识到真跟那贾大忠有关。
穆知县一时没转过弯来,在师爷提醒下才恍然大悟,不禁大为后悔,若知那出旗的贾大忠竟然能惊动八旗护军的人过来为其出头,说什么也不可能打人家板子把人下狱的。
这下好了,旗员出马能有他的好?
“下官这就去放人,这就去放人!”
知道事情原因,当然就要解决问题。
穆知县态度很好,知错就改,问题是他尚不知自己犯的问题究竟有多严重。
因为杨大人看着他冷笑一声:“放人?晚了!.你可知总督大人姓什么?”
“总督大人?”
穆老二心想他哪里知道,正犹疑时身边的师爷却如失心疯似的快步跑到衙门后堂的茅厕,然后从钞纸盒中将一张用了一半的《大清日报》找了出来。
由于茅厕光线黑看不清,又急着出来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半张报纸,照着阳光细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先是眼前一黑,接着就是面如土色,直觉告诉他现在拎包走人还来得及。
迟一步,就把自个也交待进去了。
原来那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新任总督大人为旗员出身,原姓贾,后蒙圣恩抬旗改姓贾佳。
祖上乃开国功臣、太子少保贾汉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