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松的裤腰带,两眼直直瞪着老富:“我自打出来当官那天起,一只脚就踩在棺材里,另一只脚踩在大牢里!...当官的没这点觉悟,当个屁的官!”
老富叫这话呛住,气的咬牙:“鬼子六,你在这凶我没用的,有本事你试试能不能走出京城!”
“甭试!”
贾六将小枪朝老富胸口点了两下:“老东西,你先试试你能不能走出这屋子!”
“嘿!”
老富气急败坏,竟是勐的一把拽开胸前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腾腾的往贾六手中小枪靠,嘴里唾沫星子直飞:“你小子他娘的有种就开枪!你富爷要是叫声疼就是你丫养的!来来来,开枪啊,开枪啊!”
贾六倒吸一口冷气,论起撒泼耍赖,他这个汉军旗出身的还真是赶不上满八旗出身的老满。
但他也不是吓大的!
这局面谁怂谁是孙子!
一咬牙,冰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老富的心口上,一脸怪骄傲:“温福当年也不信我弄死他,福家那两小子更不信,阿桂、明亮也不信,最后什么下场你不是不知道...老东西,这是你自找的,到了下面跟他们哥几个做个伴去吧!这大清朝,我才是主角!”
话音未落,老富就怂了:这小子真敢杀人啊!
胸口被手铳顶着的滋味怪不好受的。
万一瘪犊子真开枪把他给轰了,那就亏大发了。
“六子,别这样...当年要不是我帮你压下来,你早就因通敌卖国掉脑壳了撒...要不是我在乾隆那替你说好话,你怎么可能起复去山东平乱...要不是我,你能当上直隶总督...你能有今天,全是你富哥哥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做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开,非要动刀动枪的...”
老富泄气,开始打感情牌了。
“你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贾六也是吃软不吃硬,将小枪重新别在裤腰带上,哼了一声:“没有我,也没有你的今天!你我之间,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只能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要再敢给我使绊子拆我台,那我可就真翻脸了!”
“是,是,千错万错都是老哥哥的错。”
老富态度还不错。
贾六嗯嗯几下,他这人不记仇,只要老富知错就改,还是可以让他继续领导大清的。
老富还是有些不放心:“六子,你是不是真想捧老十五?”
“你说呢?”
贾六白了老富一眼,“我不把这小子弄来,你老家伙能跑来?”
“是,是。”
老富干笑一声:“我们说好了要支持十二的,皇上的秘诏也是你亲笔改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贾六懒得答理:“十二有你富爸爸支持就行了,不用我这个姑父也够了。”
闻言,老富不答应,不满道:“你说什么,朝廷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十二真当了皇上,还能不要你这个姑父了?”
“得了吧,他不砍我脑壳我就烧高香了,”
贾六话锋一转:“钱什么时候到账?”
“什么钱?”
老富愣住。
“老家伙,别装蒜。”
贾六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小枪。
老富顿时哭穷:“六子,老哥我为了大清都穷的快卖家产了,哪有那么多钱赔你,要不这样,我给百官打个样?”
“打个样?”
贾六疑惑老富怎么打样,就见老富拉着他打开房门,当着屋外一众发呆的人群摸出一张银票满脸堆笑的塞在贾六手中:“老夫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这一万两权当是老夫的一份心意,还请额驸不要推辞。”
一万两?
贾六心想老富太抠了,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也是挤出笑容收下,结果定睛一看,妈拉个巴子的,哪是什么一万两银票,分明就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