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损的,还说给百官打个样,这打的哪门子样!”
贾六气乎乎的将白纸团成一团就要往嘴里塞,临了发现太大吞不了又气的扒开撕得粉碎。
“额驸,您这回倒是真错怪了富中堂。”
阿思哈眼珠子一转,提醒额驸赶紧加派迎宾人员,因为等会前来贾府的官员必然是车水马龙,络驿不绝。
“什么意思?”
贾六不太明白。
阿思哈轻笑一声:“额驸,您想啊,连富中堂都特意来贺礼,其他官员还能不来?”
嗯?
贾六恍然大悟,原来他误会老富了,人家真是为了弥补他的损失特意给百官打了个样。
这也是个信号,给百官释放的新信号:赶紧去送礼吧,政策松动了!
“富贾一方,富甲一方...”
转怒为喜的贾六恨不得亲老富几口,老家伙的名字都起的好,富贾富贾,多吉利。
转念一想不妥,怎么能富在前贾在后呢。
应该是贾富一方才对。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造谣...不对,赶紧派人散布富中堂与我和好的消息,别有的官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贾六行动很快,亲自跑到隔壁屋让负责收钱记账的孙承运把桌子直接摆到胡同口,又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又叫了几个会写字会算数的亲卫帮忙。
省得等会人手短缺,账记不明白。
果然,富中堂亲自去额驸府送礼的事以无线传播的速度迅速在京中传开。
各大衙门四品以上官员纷纷请假。
第一个到的是内线、内务府大臣金简。
在知道富中堂送了一万两后,这位内务府大臣毫不犹豫就奉礼金8000两。
第二个到的还是内线、工部侍郎恩明。
这小子有点狡猾,没急着先上薄子,而是给了个红包给登记礼金的贾府秘书,得知先他一脚来的金简送了8000两,于是奉礼金9000两,硬是比金简多了一千两。
贾六这边实在是坐不住,思来想去竟是直接跑到胡同口坐在孙承运边上,来一个官员他都起身跟人家热情招呼,然后就看着人家奉礼金。
这一搞,可苦了那些官员们。
有的原本是按规矩包个八十两或一百两,甚至还有三十两的,但贾佳大人就在边上盯着他们看,正常行情肯定没法出手,于是纷纷加倍,甚至翻几倍的。
就这,待遇都不同。
包一百两的,都得不到贾佳大人再看他一眼的机会。
包五百两以上的,才能得到贾佳大人亲切一句:“请!”
一千两的则是“里面请!”
三千两的成了“快里面请!”
五千两往上的则多了一句给某某大人奉茶。
八千两的甚至还特意嘱咐等会给人家安排个席。
奎尼和阿思哈远远见了都没脸过来。
这个做法搞得总账会计孙承运也是不好意思,轻轻拉了拉额驸,低声道:“大人,这样是不是...”
欲言又止。
“是什么?有话就直说嘛。”
贾六奇怪。
片刻,孙承运才硬着头皮说了句:“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脸是什么东西?能有银子好使?要脸的话,我能有今天,你们能有今天?我不要脸你们才能跟着我进步,吃香的喝辣的。”
“这...”
孙承运无言以对,只得继续默默登记。
贾六这边不太快乐,因为他发现老富给他设了个天花板,来了好几十位官员了,愣是没一个出到万两以上的。
这让他的预期收益大打折扣。
心里很是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