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晚上都是人潮涌动。
当官当到这个境界,才是人生惬意之事啊。
虽然这些人物下场没一个好的,如前朝的索相、明相啊,还有本朝的鄂相什么的。
但贾六相信自己肯定是例外,因为他的目标是官上面的那把交椅。
我都改朝换代了,谁还敢跟老子过不去?
军机处出动了,几位军机大臣除了满军机庆桂亲自前来,并奉礼金六千两外,其余几位军机大臣都是派的代表前来,且无一例外都是奉的六千两礼金,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
搞的贾六好不来气。
老富领班交一万两,你们这些阁员好歹也交个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啊。
娘的,忒不会做官!
一帮满汉军机大臣立时就被贾六集体拉黑,待到秋来九月八,定叫他们拉清单。
兵部尚书尹勒图没来,派了个笔帖式代他前来,小气抠门的很,只奉礼金三百两。
这是官员来往的常规价码。
不过显然是对贾六这个信王府额驸、直隶总督、汉军正蓝旗副都统的大不敬。
老家伙也是富勒浑背后的黑手,好多针对贾六的阴谋都出自于这位大清名义上最高军事统帅之手。
如此,贾六更气,谋算如何给老富的左膀加急,叫他晓得谁才是真正的黑。
很快,贾六又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
那就是都察院竟然没人过来。
作为大清监察百官的机构,却无一人来给贾大人兄弟满月贺喜,说明这个机构从上到下烂透了,也反动透顶。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另一个状元郎王杰在搞鬼。
这小子当初在瀛台可是想弄死贾六的。
贾六虽然不记仇,但也记着这位嗓子嘶哑的状元郎。
眼下还不是搞都察院的时候,贾六默默记在心中,吩咐边上人:“那个谁,回头以我名义拟个条文,规定直隶全省官员今后不得大肆操办红白喜事,什么满月酒、百日宴、乔迁过寿的能不办就不办,能简办就简办。”
想了想,又追加一句,“今后我直隶官员人情往来一律不准超过十两,过此数者一律以行贿受贿论。”
吩咐完,目光被一个手里拿着杆长长烟枪的大胡子吸引了,此人正是那位民间传说堪比刘罗锅的纪晓岚。
前不久被老富提拔为了兵部汉右侍郎,在此之前对军队的事一窍不通,天知道老富怎么把这老小子弄到兵部当副防长的。
由于知道纪大烟袋偷偷投资保隆项目,且连续追加了两三笔,因此贾六断定纪大烟袋家底子厚实,便叫人去看看这家伙送了多少礼金。
结果回报说纪昀只奉了800两礼金。
“看起来兵部的人对我都不够友好啊。”
贾六眉头挑了挑,微哼一声,潜意识的把纪昀同王杰,还有那个刘墉都归为腐朽的一堆。
不过,随员又说那大胡子还献了两本书作为贺礼。
“什么书?”
贾六一听有古怪,叫人将纪昀作为贺礼奉上的两本书取来。
一看两本书的封名,神情不由凝重起来。
一本叫《平定山东教乱颂》,一本叫《贾公汉复大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