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就是咱们的了么。”
“好了,都少说几句,听听王总兵的意思吧。”
说话的是金川镇的参将崔恒友。
闻言,正在喝茶的王福轻条斯理放下茶缸,轻咳一声,看了眼坐在边上默不作声的祖应元,轻笑一声道:“应元呐,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先说说。”
祖应元推辞道:“你是总兵大人,你不说我哪敢说。”
王福正色道:“会中无大小,会外立规矩。现在是军议,我这个总兵有权要求你这个副将先说。”
祖应元白了王福一眼,又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郑大人军务虽不堪,但治政还是有些本事的,其为官清廉,处处体恤民间疾苦,时常为民请命,为官多年来一直给百姓做实事,帮助地方发展,在我看来是个难得的好官...”
说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能因为人家对咱们川军有意见就把人家做掉吧?要这样的话,咱们这些人以后不无法无天了?没人能约束咱们了?这不好,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浅薄看法,具体还是听听王总兵的意思。”
众人目光旋即射向王福。
王福微嗯一声,起身对众人说道:“我认同阿祖的意见,诸位,你们要牢记一点,我们是官军,不是强盗!就算是强盗,还盗亦有道呢。郑抚台贪生怕死不假,但人家的确是个对百姓好的好官,这种好官我们要是也杀,那我们真成什么了?”
言下之意是不同意做掉郑大进,全盘接管襄阳城。
“好官怎么了,好官他也不能骑在咱弟兄头上拉屎!”
鲍国忠不服,说郑大进摆明不信任他们,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万一这老家伙暗中联络帮人对他们下手,到时川军有了损失算谁的。
“可以不杀他,把人关着,等贾大人到再处置!”
张大彪提出中肯意见,就是折中,希望以此换得王福和祖应元的支持。
不想王、祖二人却还是不同意,结果两派人马发生争执。
可争来争去也没争出个什么,王福皱眉道:“那就执委表决?”
“表!”
张大彪他们同意。
争归争,吵归吵,一切还是在会规框架内进行。
王福和祖应元是执委,张大彪和鲍国忠也是执委,玛德里、常秉忠也是执委。
也就是说在座的共进执委有六人。
原本还有个马大元正好七人成单数,现在马大元到兴汉军发展,就成六人双数了。
表决结果很快出炉——三对三。
王福、祖应元、玛德里不同意做掉郑大进;张大虎、鲍国忠、常秉忠同意做掉郑大进。
表决也没结果,双方僵持不下,竟是又争吵起来。
张大彪是个急性子,怪王福不肯同意,竟是撸起袖子就要揍他。
王福虽是总兵,但身手有限,哪是张大彪的对手,情急之下冲进内屋取出一物举在脸前:“大人牌位在此,谁敢动手!”
众人定睛一瞧,均是凛住。
挡在王福脸上的竟是共进会创始人——贾大人的牌位!
专门用于新会员入会开坛接引时出场的镇会法器。
据说是取天山雪莲之水和南极玄铁之冰锻造而成,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