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格拉布坦宁死不退,对得起他老老太爷吴克善,对得起他老老姑太太孝庄,也对得起他老表太爷福临了。
正所谓退亦死,不退亦死,不如不退。
维新政权一旦取得关外的绝对控制权,对于顺治一系老娘舅家的科尔沁三部绝对是灭顶之灾。
族人们或许没事,王爷贝勒们必然是要被清洗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蒙古人也是懂的。
更何况当年顺治清洗多尔衮兄弟两白旗时,科尔沁的王公大臣从中是出过大力的,可以说双手沾满两白旗的鲜血。
如今人多尔衮兄弟后人登了大宝坐了大清的江山,能有他们科尔沁的好?
因此,科尔沁与维新朝之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唯放手一搏才能有一线生天机会。
可惜,王爷的宁死不退并没有唤醒那些急于逃命的科尔沁勇士最后血性和一丝良心,反而招来了更多的红裤子伪军。
帽子上插着三根大大野鸡毛的新一镇参谋长官蒋标及时下令:“务要活捉那个拿旗的,此人是一条好汉。”
“上面有令,活捉拿旗的鞑子!”
几百名维新军官兵向着石桥发起突击,残存的上百名蒙古兵咬牙拼死抵抗。
三个人才能抬动的手摇式贾特灵轮发铳被抬了过来,一共抬来了九挺,之后对着蒙古兵一阵扫射。
打响的只有五挺,另外四挺要么是因为什么零件故障卡住,要么就是因为残余火药渣子太多导致出现不能击发的问题。
天津军工局有人随军,实战中贾特灵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都要回馈到军工局,方便专家们及时解决。
五挺也足够了,两百多发铳子眨眼间一泄而空,打得前方十几个披着甲的蒙古兵跟被冲锋枪扫过似的,手舞足蹈跟跳霹雳舞差不多。
一阵排枪过后,维新军冲到了石桥,同残存的二十多名蒙古兵开始了白刃厮杀。
两名勇敢的维新兵双双跳上石桥,准备生擒那个拿着军旗的鞑子大官。
但那鞑子大官却朝他们厉声笑了起来,继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气管的切断让科尔沁右翼的亲王殿下不仅脖间血如泉涌,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蒋标不由扼腕叹惜:“好一条汉子!”
恭格拉布坦伴着杏黄大旗缓缓倒下,双目怒睁看着近前查看他的关内伪军,痉挛的右手却是死死握着祖上传下来的大旗。
这杆大旗是太宗皇帝亲手赐给他的祖上吴克善的,见证的不仅仅是大清的辉煌,更是他们科尔沁部落的辉煌。
关内的土地上,曾经留下他们科尔沁人勇勐的足迹,以及威武的传说。
“介你妈,嘛玩意,这就死了?”
两名十七八岁的维新兵对视一眼,一个上前拽起科尔沁亲王的小辫子,一个则用对方自刎所用的匕首狠狠切割他的脖子。
伴随利刃划破骨肉发出的令人毛骨耸然声音,科尔沁右翼的第五代亲王殿下的首级被提了起来,尔后被用辫子扎在那杆杏黄大旗的旗杆上,在石桥上方不断挥舞。
“万胜,万胜,万胜!”
石桥两侧身着鲜艳军服并沾满鲜血的维新将士爆发震天欢呼声。
远处的新一军统制安木放下千里镜,扭头吩咐参谋:“速往御营报捷,嗯,就说小儿辈已破贼。”
“嗻!”
数骑绝尘而去。
科尔沁右翼亲王的死,让满蒙残军再无回天之力,也再无胆气,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溃逃的满蒙兵。
科尔沁左翼中旗参战的一等台吉苏尼达特竟被一队溃下来的满洲兵给冲乱,尔后在座骑上被这帮满洲兵给裹出去几十丈远。
没等苏尼达特稳住队伍,维新军的战车集团已朝他这个方向冲来,一个骇破胆的满洲左领情急之下也不管苏尼达特是什么人,勐的将其从马上一把拽下,之后便翻身上了对方的战马鞭子一甩瞬间跑远。
留下一等台吉在那跺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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