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言在门前静立良久,看着五年未回的家门,心中难免开始激动起来。
走到大门之前,使劲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不多时,宅中便传来了一声苍老声音,“这么晚了?谁呀!”
“吴伯!是我!”
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灰色大褂,白发苍苍的老者半躬着身子走了出来。
“大小姐?大小姐!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快,快进来!”吴伯一拉着苏轻言往里走,一边来回看着门前的街道。
“怎么了吴伯!慌慌张张的。你先帮我们把马送到驿站去,我爹在家吗?”苏轻言眉头一皱,总感觉吴伯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好!老爷在家!大小姐你先进去吧!这位是!?”吴伯一脸警惕地看着夏炎问道。
“吴伯好!我是轻言在清玄教的同门,我叫夏炎!”夏炎朝着吴伯微微躬身。
“原来是夏公子!快快!里面请!”吴伯招呼着夏炎和苏轻言进屋,自己则牵着马朝外走去。
“走吧夏炎!吴伯没有修为,年纪大了,有些神神叨叨的!”苏轻言甜甜一笑解释道。
一进院中,是一处开阔广场,正中一条青灰色砖石长道直通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雕花木门,中间两扇微微开着。
侧廊的菱花纹木窗上,悬着几只空鸟笼,廊前摆着些常青的花草植被。墙面虽说有些旧了,但从上面的雕刻和装饰来说,仍可见往日的辉煌绚丽。屋顶出檐较少,抬头望去,整个星空如在眼前。
不知是因为夜里还是深秋天气微寒的原因,整个大院中此时竟无一人,冷冷清清的,让人感到空旷无比。
苏轻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以往苏宅虽说人口也不算多,但也不至于整个院中一个人都没有,心中忐忑地朝着正堂之中走去。
夏炎也不多语,默默跟在苏轻言身后。
走进大堂,正中是一个约一丈高的朱漆房台,上面安放着一张梨木大椅,背后乃是一副龙虎争斗的平面木雕。整个木雕栩栩如生,让人一眼看去,竟仿佛真的看见一龙一虎在相互撕咬一般。
此时,一名身穿白袍,披头散发地中年男子,正坐在大椅上,独自一人饮着酒。
“爹?!”苏轻言站在堂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场景。
白袍男子正是苏伟宸。
听到苏轻言的声音,苏伟宸晃了晃头,目光迷离地看了过来,“轻言?看来我又喝多了,轻言此时应当在清玄教中才对!”说着,提起酒壶痛饮一口。
“爹!!!”苏轻言心痛地又喊一声。
“轻言?!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苏伟宸两步并作一步地从高台上走下,站在苏轻言身前,有些意外地问道。
之前夏炎曾在花桥镇见过苏伟宸一次,当时的他意气风发,从容淡泊。然而此刻,站在堂中的苏伟宸却是一副失魂落魄,孤独萧索的模样。
“爹?苏家到底出什么事了?爷爷呢?!”苏轻言看清父亲模样,心神俱震,眼眶微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