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姨,你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一点小伤。昨晚上遇到流氓了。”俞梅轻描淡写地说。
“没报警么,怎么不给我打手机呢?”吴波说。
“算了吧,事情也就十多分钟的事,小伤,没大事。再说这案子很难破的。那流氓的脸面根本没看清……一点证据也没有。”俞梅说。
吴波跑到柜子里,拿来消炎的药棉,细心地在姨的脸庞上擦着,动作很轻柔。
“我知道,是陈风干的。”吴波说。
“你怎么知道?”俞梅说。
“你看啊,他求我爸给他办典当行的执照,可是爸出了意外,他的目标没实现,他给爸送了萧观音的玉枕,事情没办,又出了血,他能心甘么?”吴波说。
“你这个小男孩,看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俞梅揉着伤痛的胳膊说。
“所以,他要把本钱捞回去。”吴波说。
“是呀。”俞梅说。
“我爸去世后的第二天,他就来看咱家,表示慰问,我看他其实是来探风,踩盘子。紧接着,第四天,咱家就发生的失盗事件,你说这中间没有关联么?”吴波说。
“是有些可疑。”俞梅说。
“如果这次盗窃是陈风指使人干的,盗窃的主要目标是四楼夹壁墙的文物。可是目标落空了。”吴波说。
“这主要是归功你了,是你提醒我,要提高警惕,所以我们及时把东西做了转移,避免了一场重大损失。”俞梅说。
“我估计是陈风安排人盗窃目标落空了,他恼羞成怒。”吴波说。
“所以,他派人到健身房,给我带的饮料中下了迷幻药,然后把我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污辱我……”俞梅说。
“他……他污辱了你?”吴波瞪着眼睛急切地问。
“什么企业家?委员、代表?纯粹一地痞流氓!”俞梅咬牙切齿地骂着。
“陈风把你强暴了?”吴波涨红着脸问。
俞梅好看的一双丹凤眼梨花带雨,哭着点点头。
吴波跑到厨房,找到一把一尺长的杀猪尖刀,揣在怀中抬腿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俞梅连忙拉住了侄子。
“我要报仇血耻,我生父尸骨未寒,他就仗着财大气粗凌辱你,我如同自己的母亲受辱一样,我宁可拼死,也不能承受这种耻辱!”吴波怒冲冲地吼道。
“小波,你不能去,陈风坐拥亿万资产,手下党羽众多,他打个电话,就能招来一大群打手,而且他黑白两道通吃,你凭匹夫之勇前去报仇,岂不是以卵击石?”俞梅哭着说。
“那我就去举报他犯强暴罪,我们有他撕碎的内裤为证据,我要让公安局抓他,让法院判他刑,让他坐牢!”吴波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叫着。
“别去了——”俞梅摆摆手。
“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吴波说着,起身下了楼。
以吴波的血性,绝对咽不下这种奇耻大辱!但如今的吴波,早已不是那种鲁莽的楞头葱,他要去找大头等人精心研究对策。
吴波回来后,在家庭的电话本上,找到陈风的电话号码,他用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一阵‘胖狗熊’的铃声。
“谁?”电话里传来陈总冷冷的声音。
“我是唐有德的儿子,吴波。”
“是你呀,什么事?”陈风警惕地问。
吴波在电话中说:“叔叔唐有德在世时,陈总求的事没能办成,原物奉还——”
“你是说,要把那萧观音的玉枕还给我?”陈富豪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呀。”吴波不动声色地说。
“好,有种,是个男子汉,我就喜欢这种讲信义的人。”陈风惊喜地称赞道。
“咱们约定个时间,在西大桥,我当面把玉枕和鸡顶壶送还,”吴波言之凿凿地说。
“小子,这就对了,不是你的东西,你留下是要遭灾的。”陈风话中带刺地说。
“那就定个时间?”
“下周六晚上六点,不见不散。”陈风说。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