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为我的事**不少心呢。”林小娟说。
“你们这套房子住着还可以吧?”俞梅问。
“这套房买了七八年了,朝向不好,小区配套也不好。到现在还没通煤气管道呢,”林小娟说。
“还得换液化汽罐?”俞梅问。
“是呀,”林小娟说。
“以后有机会,换个大些的房子,两个人都是专家,怎么的也得住个120平的房子吧。”俞梅说。
“唉呀,现在我顾不上房子了,升职的事还劳您帮忙呢。”林小娟说。
“上周五,院长找林小娟谈话了,夸她的业务好,”荀铁文在一旁说。
“这就是你晋升科副主任的前奏,要继续努力,”俞梅说。
“那是,那是,”林小娟眉开眼笑地给俞梅续上茶水。
“俞局,您跟小荀先唠着,我到厨房炖甲鱼去。”林小娟说。
“哎呀,别费事,少弄两三个菜就行了,我就是想来你们家看看,也算深入了解一下本系统专业人才家里的生活情况。”俞梅说。
“哈哈,那你们聊着。”林小娟说着,就推开客厅的门出去了。
荀铁文趁着她出去了,起身把门关上了。
俞梅觉得客厅的门一关了,这个屋里马上就有了某种暧昧的气氛。
“你的那个半新不旧的杰达,也得换换了,”俞梅说。
“上次契墟搞春季车展,小娟看上了那种丰田卡罗拉的外型,顶配加上各种附加费用,得15万吧,可一摸口袋,还着一小半呀。”铁文说。
“下次想买时,你跟我说一下,缺多少,我给你补上。”俞梅大方地说。
“哈哈,你为小娟升职的事,已经费心不少了,还叫你破费,那多不好意思呀。”
俞梅忽然压低声音说:“咱两谁跟谁呀,再说你人都给姐了。”
荀铁文一听,心里激动地马上站起来,扑到俞梅的怀里,吻了她一下,然后匆匆地分开。
俞梅惊慌地看着门外厨房那边,怕林娟从厨房过来开门看到。
而荀铁文去没事人似的,吻完她后,弯腰从桌上提起茶壶,为她的茶杯里续上茶水。
然后平静地问,“俞局,这茶的味儿怎么样?”
“这龙井真的不错。”俞梅一边回答,一边想:这小男人倒是一个偷情老手,他竟在他自己的家里,老婆还在厨房干活,他就敢吻自己,真是胆大心细,遇事不慌呀!
俞梅一边喝着茶,一边回味着刚才的那飞快的一吻。因为时间很短暂,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一吻其中的感觉。
虽然俞梅从少女长成年近中年的女人,其间经历过婚姻外的情感也并不少,可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接吻,还真是头一次,她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冒险的快乐。
其实,婚外情除了配偶之外的异性的刺激之外,还有一种在心理上对现存人生困境的挑战和反叛,这种精神上的快感也是重要因系。
俞梅觉得荀铁文这个男医生,有意思。她越回味,越觉得自己遇到这个小男人是一种命运的垂青。
俞梅站起来,过去把客厅通往厨房的门打开,她觉得,门虚掩的状态,更不易引起女主人的怀疑。
从半开的门,可以看到林小娟正在厨房里炒菜的身影。
炖甲鱼的香味飘了过来,俞梅吸了口香气,冲着厨房的林小娟说:“林大夫,你的烹饪手艺不错呀。”
“哪儿呀,也就一般水平吧,本来想请您到酒店去了,可是我家铁文说:还是家里有气氛的。”
“是呀,大酒店的饭菜我都吃够了,还是家庭里说话唠嗑方便,”俞梅说着,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你们的小窝儿生活气息很浓啊。”俞梅对铁文说。
铁文这时却不做声,又扑过来搂着她亲吻,吻了有几秒钟,俞梅松开他,压低声音说:“你就不怕你老婆过来看见?”
“你没看到她正在炒鸡蛋?那种菜得大火急炒,人不能离开的,一离开就糊了。”铁文说着,又亲上了女局长的嘴唇。
“俞局长,我炒的鸡蛋味道闻到了么?”林小娟在厨房大声地问。
“闻到了,感觉很香的呀。”
“是么,下甲鱼快炖好了——”林小娟说。
林小娟从厨房走过来。她头发有些乱,好像昨晚上没有睡好觉,也许半夜里失眠了,一直在想今天如何招待贵客吧,目光里闪着某种期待。
俞梅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当上科长,没觉得特别高兴的。也许自己是出生在市级领导家庭,不像平民子女,一旦面临升上副科之类的官,那是一个家族的荣耀,特别兴奋吧。
“菜里放点醋,俞梅喜酸口味。”铁文提醒说。
“你再给我扒棵葱吧,”林小娟说。
“好的,”荀铁文答应了一声,去了厨房,蹲在那儿扒葱。
俞梅站起来,独自踱着步,来到卧室,她顺手轻轻拉开一个衣柜,见里面叠放一一叠女人的内衣,看来是女主人的衣柜,弥漫着一种茉莉香水叶。
俞梅看到一套绸质的睡衣,像一团雪一样,那种绸缎的质感,摸上去感到滑腻柔若无骨。
她想象着女主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那种风情的样子,她看得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
于是信手又拉开另一个衣柜。这里面叠着男人的内衣,上边挂着几套西服和夹克,俞梅忽然嗅到一种熟悉的味儿,这种味儿令她感到亲切和安慰。
俞梅慢慢踱回客厅。走过厨房,她看到厨房里,弥漫的热气中,林娟猫着腰,急慌慌地洗着碗和筷子。
俞梅有点儿同情这个女人,她每天在班上忙碌八个小时,回到家还得做家务,到现在还没有个孩子,还每天在嫉妒心很强的女同事中间,享受着某些女人的冷嘲热讽,比如曲爱芹和孙兰之流,自己还给她戴上一顶绿帽,她也真够不容易的。
想到这儿,俞梅觉得自己生在市级领导家,够幸运的了,如果老唐不发生意外,那自己简直就是在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她的内心滋味一时很复杂。
荀铁文靠在客厅门口,朝俞梅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