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好领导,要求他遇事不慌,不乱说话,说了办,有担当,遇事思考因果,出手大方,善于把对手变成朋友等等。”阮大诚说。
“我那个同学,吴波的领导力如何?”韩蕙问。
吴波躲在窗帘后面,听到韩蕙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身子一抖,竖着耳机仔细聆听着。
“你说的就是原来唐有德的儿子,潢水湖景区那个新上任的吴波?”阮大诚说。
“是呀,”韩蕙说。
“那小伙子不错,我侄子秦小龙那次在潢水湖出了那档子事,晚上醉酒犯糊涂,跟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人家要告他强暴,是吴波给摆平了,小伙子人很不错的。”阮书记赞赏地说。
“我问的不是人品,是说他搞政治,这方面怎么样?”
“搞政治——小伙子的社会经验不少,敢干,有创新精神。不过——”阮大诚说。
“不过什么?他的不足呢?”韩蕙问。
“他好像有点书生气。可能有时好叫个真,追求什么真理……”阮大诚说。
“难道现在不讲真理了么?”韩蕙问。
“我这是私下里跟宝贝你透露,依我多年总结出的做官要义:不要用太多的精力去追求什么真理,要识时务,随机应变,创政绩要搞短期效益。”阮大诚说。
“吴波有一次他对我说,他有时真想专门研究考古,专心致志的,也挺好。”韩蕙说。
“他要是还想当官,就别研究技术,”阮大诚说。
“为什么?”韩蕙问。
“因为最好的技术骨干很难升官,你想若是提他升了官,谁来做事?”阮大诚说。
“你说的有道理。”韩蕙说。
“你跟你那个吴波同学说,潢水湖景区现在形势不错,景区改变很大,要继续下去,抓好管理,创造良好业绩,有为才能有位,以后升正处也不是难事。”市委书记说。
“你刚才说他有创新精神,又说不能捅漏子,出事故。这不矛盾么?”韩蕙问。
“既要创新,改革,又要保持稳定,这是一对矛盾,领导干部就是在矛盾中发展,成长的。否则要你当领导做什么?”阮书记说。
“所谓不能捅漏子,指的是不出事故,不影响社会稳定?”韩蕙问。
“是呀,过去哲学有说,挫折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可在官场不是,一步错步步错,有些机会,你失掉了,就永远上不去了。”阮书记说。
“哦,今天听你一席话,还真是收获不小呀。”韩蕙说。
“因为你是我的宝贝,所以我对你就推心置腹了,其实机关的许多事是不能点破的,心领神会是最好的状态,但这需要悟性。”阮大诚说。
阮书记走后,吴波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了。
“刚才你很卖力气,很投入呀。”吴波走进卧室,靠在窗台边,望着坐在床边的韩蕙,略带讽刺意味地说。
“我真正爱的是你,”穿着碎花绿缎睡袍的韩蕙说着,从床边站起来走近他,双手抱着他的头,让他的头靠在她的怀里。
“还记得我们在晋大医学分院,读元曲《西厢记》,谈论法影《白昼美妇》。德影《教室别恋》么?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韩蕙喃喃地说。
“还有我们流落到荒岛蝙蝠洞的那次……”吴波也搂着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韩蕙忽然想到了六年前在西莞,看到俞梅召他上门按摩的情景。她想,那个痛心的场面,还是不提了吧。
“我跟你生父时,我始终把他当成长辈,乐意与他亲密,因为我看到他,就看到了你的模样,”韩蕙说。
“我跟我生父长得确实很象。”吴波说。
“那时我在市委秘书科,常去你生父的办公室送文件,常常为他添上茶,捶肩膀,捏捏胳膊,那时真的挺温馨惬意。”韩蕙说。
“你是因为想我,所以才跟我生父在一起?”吴波问。
“我喜欢杜拉斯的一句话:生活的本质是爱,对所钟爱的人,我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快乐,”韩蕙喃喃地说。
“你跟朱子牛为什么没要个孩子?”吴波忽然提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爱他。”韩蕙说。
“你唯一所爱的人是我?”吴波问。
韩蕙点点头,幽幽地说:“爱是淹没我生命的旋涡。我无力自拔。”
“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吴波真诚地说。
“可你还是隐隐地有些看不起我?”韩蕙问。
“为什么这么说?”吴波问。
“我先跟了你生父,后又有了阮大诚,是不是有些下贱?”韩蕙问。
“你是个独立的女人,不属于任何人。”吴波说。
韩蕙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上说:“我弟弟在你那儿,你对他很好,他酒驾撞了人,是你想办法让他解脱了一场麻烦的。”
“因为他有个我爱和爱我的姐姐呀,再说,他跟我在一起,也为我做了很多事。”吴波说。
吻了一会儿,他的激情渐渐上来了,于是抱着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开始进入她的身体。
激情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歇息。
“刚才你为什么说‘别做了’?”韩蕙问。
“你已经很累了,不忍再让你劳累。”吴波说。
“没关系,只要是你,我做什么都无怨无悔。”韩蕙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吴波问。
“因为你是我前世的冤家,我欠你的太多。”韩蕙说。
“我还得去宾馆那边看看。”吴波说。
于是两个人下地开始穿衣。
吴波又打车回到宾馆,去跟梁局长陪那几个专家。
韩蕙则开着车回家了。
吴波走上宾馆的台阶,宾馆大门上霓虹灯,闪烁着桃红的光线,传达着暧昧的情调。
五楼的歌舞厅,听姜山说到派对,几位专家立刻来了兴趣,
梁局长对专家说,“面具派对可以减轻工作压力,既刺激,又好玩。”
男服务员拿着一大叠萨满面具进来,几个专家各选了鹿,熊,虎,豹面具。
梁局长让韩波安排,找来四个小姐。
面对那些女性的萨满面具进来,四个小姐各自选了凤凰,孔雀,天鹅,鸳鸯面具。
经过抽签,天鹅小姐和一个叫纪专家的男人配对。
熊和凤,虎和孔雀,鹿和天鹅,豹和鸳鸯各自配对,分别进了四个按摩室。
吴波看到,去往按摩室的走廊墙上,镜框中镶着一幅莲花图。
莲花在佛教表示由烦恼至清淨,長于污泥开在水面,开于炎热的水中,热表示烦恼,水表清涼表征美德,从烦恼得到解脫,
梁局长把韩波叫到一边说:让他们自由自在地玩,谁也不要不好意思,不就是那么回事,玩就要玩得痛快高兴,费用全记在旅游局的账上。
韩波说:“小费是不是先给小姐,不然专家们不好意思。”
“也行。”梁局长说,四个小姐总共二千元,一人五百,什么都包括在内了。
梁局长说着,就把三千元钱交给了吴波,由吴波再分别交给各位,
吴波刚刚做完这些前期准备工作,一个人来到阳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清新空气,望着城市的夜空,高低错落的楼宇,闪烁着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