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把洗面奶沫子搓眼睛里了,你信不?”我咧嘴一笑,“嘿嘿,不准骂我啊!本来脑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你再骂,我一受刺激,保不准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卫砺黑着脸,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默了默,说:“把衣服穿好,我们该出发了。”
“好吧。”我慢吞吞地往行李箱挪,找出衣服,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套完里面的,刚拿起外套,我就弯下腰捂住肚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不行……我得……那啥……你懂/得……”
在马桶盖子上坐了十来分钟,我按下冲水键,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走出卫生间。
“怎么?刚刚还便秘,突然又拉稀了?”卫砺挑眉,一脸“你装,你继续装”的了然。
我瑟缩了一下,缓缓站直了身子,垂眸思索片刻,索性直说了:“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
“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卫砺皱眉,有些不悦。
我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今天我就是不想出去。”
卫砺锁死了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半晌,长吁一口气,缓缓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突然就怒了,尖叫着冲到卫砺面前,仰着脸逼视他,“卫砺,你要去看你的苏苏,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去?”
“你果然知道了。”卫砺神情间漫过一抹深浓的痛苦,却没多做解释,“别闹了,我带你去见见苏苏。”
我往床边一坐,别开脸,环着手臂,冷冷地说:“卫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对你的挚爱感兴趣?带着情/妇去拜祭心上人,你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扰她的魂?”
大概是这句话说得太重了,卫砺顿时怒了,一把拉起我的胳膊,把外套往我身上一扔,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我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往地上一蹲,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极度不配合。
卫砺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强压着怒气说:“诺诺,别闹,我带你去看苏苏,苏苏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带你去看苏苏是什么意思,你应该能想到。”
“抱歉,我拒绝想。卫先生,做人要厚道,我只答应给你生一个孩子,可没答应别的。你要是再这样毫不顾及我的感受,那么卫先生,别怪我单方面终止合/约了。”
“你什么意思?”卫砺眯眸,危险地看着我。
我冷冷一笑:“意思就是说,你的真爱,你自己放在心里爱就好,我既不想看,也不想听。”顿了顿,又说,“梦里念叨了一晚上‘苏苏,我来看你了’,那也就罢了,清醒的时候还要说梦话,那可就是神经有问题了。”
“你是说,我昨晚说梦话了?”卫砺皱着眉头问,眸色很深,看不出心绪。
我很累,头疼得厉害,捏着额角说:“卫砺,我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过,可是就算是一条狗,无休无止地被欺压被羞辱,也有咬人的时候。”
“诺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我不喜欢解释太多,但是这一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带你来见苏苏,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我带你来见我最重要的人,意味着我承认你了。”卫砺郑重地说,抓着我的肩膀,目光殷切地看着我。
我一侧身,躲开他的手,冷笑道:“所以说,我应该感谢你吗?”我讽刺地看着卫砺,笑得撕心裂肺却又明艳动人,“真爱死了,所以要找个替身,然后带着替身告诉真爱,苏苏,你可以安息了,我现在既有了为我传宗接代的人,又不会违背对你的承诺,不会爱她,更不会娶她,等到孩子一生下来,我就跟她一刀两断,再不相关。”
“卫老板,你还真是痴情到了极点啊!简直比杨过苦等小龙女十六年还要更加忠贞不渝啊!”我放声大笑,笑得泪如雨下,像个疯子一样。
“程诺!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卫砺抓狂地低吼,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我对你那么好,百依百顺,为什么你却非要将我想得那么不堪?”
“不堪吗?明明很美好啊!你看,少年时候的爱人去世了,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为她不动心,不动情,终身不娶,多么忠贞不渝啊!”我捧着卫砺的脸,边哭边笑,泣不成声,“可是卫砺,那我呢?那我算什么?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情/妇,是你花钱买来的女人,那就让我当一个只管安抚你的身体的情/妇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让我爱你?为什么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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