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
“真的?”卫砺凝声,隐含慌乱。
我转过身,冲他展颜一笑:“真的,我觉得我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否则再这么郁闷下去,早晚得抑郁症,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卫砺的眼神明显慌乱起来,大手一探,将我狠狠地捞进怀里,用力地搂住。
“卫砺,你……”我想说你不用担心,我还是很惜命的,可刚说了三个字,下面的话就被他堵了回去。
卫砺今晚明显很不爽,动作特别粗鲁,眼神特别凶猛。我闭着眼睛不看他,默默地承受着他汹涌的炽焰。
“诺诺!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卫砺抓狂地嘶吼,达到高峰的时候,他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咬得很重,尖锐的刺痛让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绷紧了。
卫砺整张脸都扭曲了,大汗淋漓地伏在我身上深喘。我被他压得有些上不来气,郁闷地推了一下,卫砺翻身下来,死死地搂住我,低低地轻唤:“诺诺,诺诺。”
我皱眉推开他的手,起身去卫生间冲澡。卫砺紧跟着过来,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抱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隔着氤氲的热气,他的脸有些模糊,我看着他,突然特别想哭。
五年,整整五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全部倾注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一丁点回报都没有。
五年啊!就算是一块石头,我把它揣在怀里五年,也该捂热了吧!可是卫砺呢?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是捂不热呢?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捂热一块坚硬的石头了,我现在处于一种得过且过,不得过硬逼自己过的状态,什么都不想争取,什么都不想理会。
卫砺缓步走过来,摘下莲蓬头往我身上淋水,一手在我背后轻轻抚/摸,最后他的手定格在我肩膀上,细细地抚/摸,愀然一叹,黯然道:“诺诺,你看,你身体上有我的印记。”
“就像卖猪肉的都要在猪肉上盖一个章?”我冷笑,那个刺青很小很精致,除非穿露背的衣服,一般都不会有影响。
卫砺皱了皱眉,冷下脸,不悦地说:“诺诺,能不能别这样?这样说话,你真的会感到开心吗?”
我没理会,开心不开心的,无所谓,我现在不想收敛脾气,不想演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卫砺能忍,那就忍,不能忍,那就再说吧!最好他完全忍受不了我,一脚把我踹了,踹得越远越好。
洗完澡,我直接裹着浴巾出去了,卫砺慢了一步,没跟上,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床上躺着了。
卫砺站在床边,眸光深深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落寞地上了床,拉过被子,背对着我抽烟。
我今天本来就很累,被卫砺拉着剧烈运动一番,再冲了个澡,睡意很快就涌上来了,眼皮子越来越沉,渐渐地撑不住了。
半睡半醒的当儿,我好像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低沉地响起:“……到底……诺诺……苏苏……你会不会怪我……”
我实在是困得狠了,模模糊糊地听清几个字音,却没力气去多想,顺着卫砺身体传过来的热力,一点一点地往他身上凑过去,缩进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我倒在恒星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新闻,突然,“程才”两个字突兀地跃入眼帘。新闻的主要内容,是公安部发布了B级通缉令,抓捕在逃犯罪嫌疑人程才。
昨天程信义才来找过我,今天通缉令就发出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卫砺动了手脚,否则公安部不可能动作那么快。
“卫砺,是你做的吗?”我抬头,直直地看着卫砺,“发布了B级通缉令,抓到之后恐怕就是死刑了。”
卫砺头也没抬:“你不都说了不让我插手么?”
我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卫砺犯不着骗我,但如果真的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
突然想起程信义说过,死者是A市的一个小混混,他的话肯定是刻意往轻里说的,很显然,那个死者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难道,是那个死者的家属或者什么朋友上司动手了?
故意杀人,畏罪潜逃,要是再拒捕,那程才可就真死定了!
我想了想,连忙拿起电话,想最后一次劝告程信义,让他赶紧带程才自首,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