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战心惊地开着车到了卫砺家门外,打电话给桃子。桃子抱着源缘下来了,我顾不得多问,直接开车去儿童医院。
挂了急诊,果然是发烧了,39.7摄氏度,不得不输液降温。
源缘一直哭闹,闹到没力气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和桃子揪心扯肺地陪了一夜,完全没合眼。
第二天早晨,医生过来量体温,发现体温居然还是39摄氏度朝上,于是建议抽血检查。
抽血的时候,源缘哭得简直惨绝人寰,我和桃子难受得不行,差点掉泪,刚抽完血,卫砺就来了,火急火燎地问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桃子这几天一直跟源缘在一起,抹着眼泪说源缘夜里发了高烧,说也许是白天玩累了,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懊恼得不行,那脸皱的,给她一把刀,她能当场抹脖子。
下午,报告单出来了,检查结果无异于晴天霹雳——ALL。
看着报告单上大大的ALL字样,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反复拉着医生确认ALL三个字的意思,医生很严肃地告诉我,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按照儿童医院的医疗水平,确诊无疑。
我不信,疯了一般当场将报告单撕了,直接办了转院手续,把源缘转到市医院,再做了一遍验血检查。
检查结果仍旧是ALL。
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源缘,呆呆地掉眼泪,连哭都哭不出来。
桃子哭成狗了,整个人都软了,仿佛突然被剔除了全身的骨头,站都站不稳,抱着卫砺嚎啕大哭。
我死死地搂着源缘,呆呆地看着报告单上扎眼的ALL字样,只觉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秒钟后,世界就会崩塌,不复存在。
我哆嗦着手,打了个电话给Nike,按了好几次,电话才拨出去,一接通,听到Nike温柔的“诺诺”,我顿时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Nike吓了一跳,连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撕心裂肺地哭嚎,一边哭一边喊“医院!我在医院!”
五十多分钟后,Nike赶来了,见我抱着源缘,在自助打印设备前哭成狗,连忙上前扶起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哭得直抽抽,哆嗦着手递给Nike几张纸,Nike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这……会不会是误诊?”Nike怔怔地说,“走,咱们换一家医院再查一次!”
“查过了!已经在儿童医院查过了!”我哭倒在Nike怀里,“确诊了,没有错,源缘得了白血病!”
我一说到“白血病”三个字,桃子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捶卫砺的胸膛,凄厉地骂:“你就是这样照看孩子的!你居然把孩子照顾出了白血病!”
“桃子!冷静点!”Nike皱了皱眉,一把拉住桃子的手腕,把她从卫砺怀里拉出来,“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赶紧给源缘办好住院手续,治病要紧!”
我噙着泪,连忙抱紧了源缘,一手扯着Nike的胳膊,惶恐地问:“源缘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Nike这一次并没有之前那么肯定,没有很快就给我答复,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点头:“会的!源缘会好的!”
我顿时有了主心骨,连忙跟着Nike去办理住院手续。Nike说,针对儿童的疾病治疗,儿童医院会更好些,于是我们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到儿童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
因为是急性白血病,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造血干细胞移植,其次是骨髓移植,然后是化疗、中药治疗等等,医生给出的建议是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或者骨髓移植。毕竟孩子太小,化疗太痛苦,副作用太大,那么小的孩子,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至于中药治疗,因为是急性病,中药见效慢,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我们空有千万资产,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源缘发烧,她甚至开始牙龈出血了,医生说,如果再拖下去,她的出血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浑身疼,高烧不退。
我们四个人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跟源缘做了配型,没有一个合适的。医生的建议是找孩子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来,可这孩子是捡来的,我们上哪儿去找她的亲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找吧!利用媒体,找到源缘的亲生父母,这样孩子或许还有救。”Nike抱着我,温言安慰,“这大概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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