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心事重重,一直耷拉着脑袋,完全不知所措。
跟卫砺发生关系,完全是个误会,可却也是事实,现在,该怎么收场?
我跟Nike已经彻底不可能在一起了,可以说是一刀两断,并且断得异常干脆利落,那么我跟卫砺呢?
现在,他还肯跟我离婚吗?尤其是我跟他刚刚发生了关系,他还愿意干脆利落地放手吗?
我脑子里乱纷纷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到了医院,卫砺带着我去看医生,我就呆呆地被他带着到处跑,医生用法语说了很多话,我完全听不懂,也不知道是骂我的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折腾了老半天,说是我的手臂恢复得不错,可以拆除石膏了,只需要用绷带吊着,平时可以进行一些功能性恢复锻炼,但是不能用力。
出了医院,我长吁一口气,阿弥陀佛!终于把这个该死的石膏拆掉了!我的天!这玩意儿差点没把我逼疯!
卫砺见我脸上有了点笑意,连忙凑了过来,死皮赖脸地说:“诺诺,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一看见他就来气,憋了一肚子火,闷着头往前走。卫砺亦步亦趋地跟着,大约是知道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跟他滚床单的事情,没敢多啰嗦,只是默默地跟着。
一路恍恍惚惚地到了机场,我一直特别烦躁,尤其是即将离开法国,跟Nike彻底说拜拜,我心里那个滋味就更别提了,真的特别特别难受。
他为我付出一切,我却害他废了一条腿,要不是艾尔莎那番话点醒了我,我肯定还要继续固执地死守着诺言,说不定会将Nike害得更惨。
“诺诺,别想那么多了!你没有做错,真的。”卫砺突然掰过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诚挚地说,“知道错了,改掉,不继续错下去,就是对的。你跟他,真的不该在一起。诺诺,这不是遵守诺言不遵守诺言的事情,这是现实,这是人命!”
我舔了舔嘴唇,觉得特别烦躁,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但脑子却又不受控制,忍不住去想Nike现在的情形。
我那样说,他一定很伤心吧!一年以来,倾尽全力的付出,就那样被我全部否决了,他受得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吗?
我想了很长时间,却完全没有头绪,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发呆。
突然,一只手把我的脑袋强势地往右边一扒,我不由自主地顺势倒了过去,被卫砺一把摁在怀里,他低下头,在我耳边沉沉地吼:“别想了!不许再想别的男人了!你他妈睡了老子,就得负责!”
我懒洋洋地瞄了卫砺一眼,叹口气,心知他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我却真的提不起来精神跟他插科打诨。我挣了挣,想直起身子,可卫砺却用力抱住我,不让我起来。
不起来就不起来吧!躺着还舒服些呢!我撇撇嘴,看了看腕表,距离登机还早,我又脑袋疼得快炸了,索性闭目养神,最好是能睡一会儿。
卫砺叫我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懒洋洋地不想起来。卫砺叹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我感觉到身子一轻,应该是被他抱了起来。我也没动弹,任由他抱着我上飞机。
一路上,不时听见小声议论,我也没听清是什么,就听见卫砺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老子的老婆,老子愿意宠!走路这种事情,需要亲自来吗?”
大约是因为昨晚醉得太狠了,今天醒来又是一路奔波,医院机场地折腾,我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下了飞机,在车里坐着,脑袋枕在卫砺大腿上,双腿蜷着放在椅子上。
“属猪啊你!真能睡!居然一觉睡了十一个小时!”卫砺见我醒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容满满的都是宠溺。
我皱了皱眉,烦躁地哼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头疼得快炸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大爷的!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接下来睡不着了,就是闭着眼睛躺着,感受着车子行驶在路上那种些微的颤动,摇摇晃晃的,挺舒服。车子停下的时候,我居然还是不想动弹。卫砺见我这副死样子,叹了口气,又来抱我。
我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推开他,自己下了车,不料,一下车,腿一着地,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膝盖一酸,腿弯一软,差点当场跪了。
卫砺黑着脸扶了我一把,撇着嘴吐槽:“叫你逞强!摔死你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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