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底气不足。
“老臣,是来为老臣的不孝子,给王上赔罪的。霍钟良不卑不亢道,但见狄荡的目光始终都没有转移到他这边,便开始有了那么几丝的烦躁。
“哦?怎么个赔法?”狄荡却是丝毫没有客气的话,直接就开口了,而这话,却是让霍钟良脸色一白,这样的套话伎俩,他竟然中了两次!
“此事还请王上定夺!”霍钟良知道,自己依旧只能将话回回去,他就是想看看,这个狄荡究竟会如何再回应他!
“若是要本王定夺,那霍家主可得将您的爱子叫出来,午门问斩了。”狄荡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霍钟良。
“!”此话一出,霍钟良霎时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随后却是向狄荡施放出极大的威压来!这个举动足以证明,霍钟良已经极其愤怒了。
但是狄荡却是对霍钟良的威压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依旧用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霍钟良。
“他的行为,若孤真要计较,那定是以逼宫之罪论处,再加上谋反叛国,区区斩首,却也是极其便宜的。”狄荡并不去管霍钟良已然快要气疯了的模样,继续开口道。
“看爱卿的样子,却是要父子同心啊?”狄荡极少称呼臣子为爱卿,反倒是这般阴阳怪气的感觉唤了霍家家主霍钟良一声爱卿,却是将霍钟良的理智给拉扯了回来!但是狄荡却是!不知何时来到了霍钟良的身边!并一手攀在了霍钟良的肩膀之上!
“孤,只是想来劝劝爱卿,凡是,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做的。”狄荡说完,拍了拍霍钟良的肩膀。霍钟良此刻的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他竟然看不清半点这狄荡的动作!而霍钟良的内心却也是凉了大半截,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野心指日可待!可这如今看来,在这狄荡面前,他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孤只是需要爱卿,好好地将地给腾出来,孤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见霍钟良半天没有说话,狄荡终是微笑着,大发慈悲一般地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却是惹得霍钟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原本还想能够威胁狄荡将那四分之一的王城牢牢地抓在手里,而如今,却是为了保住他那个儿子!却不得不割让那八分之一城池的地方!这怎么能让霍钟良不心痛呢!
而刚才狄荡的举动,无非就是告诉他,他若不照办!狄荡也会有一百种办法从他的霍家庄将霍锦程给提出来问斩!而如今的霍钟良竟是颓废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一句话也没有力气再说出口来了。
“孤有些乏了。”狄荡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说得有点多,一时间感到有些厌烦,便开口道。
从啸炀宫出来,霍钟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看上去犹如一个大白天的游魂一般,走路都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气势。
此时的霍锦程却是幽幽转醒,随后发觉自己被父亲莫名其妙地下了禁足令,整个人却是暴躁了起来!但是此时看守大少爷院子的人,却都是霍钟良亲自挑选的,有着组合阵势武学的十六个人,也许单打独斗,霍锦程绝对能够十分轻易地出这个院子,但是却不曾想,这十六人竟是将他牢牢地围困其中,又不伤他性命,却也是令他无法逃脱。
而就在霍钟良情绪尚未恢复的入夜时分,那鬼漠枭,却是如期而至,就像他对狄荡所承诺的那样,来到了霍家庄破阵。
这鬼漠枭从姓氏便可得知,是鬼族,但是这鬼族却不为常人所知,之所以被称为鬼族,却绝不仅仅因为姓氏,而是因为鬼族这一族的历史却是十分的长,所有的鬼族血脉,面色都比正常人要更加的苍白,血液中带有毒液,并且十分擅长暗杀,隐匿行踪。
而鬼族人的秉性一向却也是十分正直守信,一向说到做到,原本只是狄荡的一句玩笑话,但是鬼漠枭却是极其认真地就潜入了霍家。
若在往常,霍钟良绝不会允许有外人靠近他们霍家内部,更不要说是破解设阵师所设下的阵,但是这霍钟良今日却是丝毫没有这种心情,他的内心满都是他心爱的大儿子的安危。
那狄荡说话,从来都没让人猜透过意图来,现在霍钟良却是怕他儿子被狄荡用他所不知道的手段掳走,而从礼法规矩还有各种情况来看,他的儿子霍锦程,确实也需要他这个老子好好地管教一番了。
又有谁曾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愚蠢的行为,竟跑到王宫去闹这么一出,使得他霍钟良如今却是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保住霍家庄那一半的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