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的,因此也就看不见梁恒的这些能力,与其说是看不见,其实更应该说是不愿意看见。
而沈老爷子身不在前朝,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先王逝世过后,他也一同从前朝退了下来,将这一等武官之位传承了给了他的长子沈正雄。
“朕,宣派七王子,梁澈,前去荒田!”梁恒在沈正平找过他的三日后,便宣告了这项旨意,所有人既是意外,也是不意外,想着当今的肇止宫廷,这后宫诞下的王子数目不多,目前就一位出彩的太子爷,若是由太子爷出马,若是当中出了什么意外,怕是根本就无力回天,所以派其它的王子出战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大王子生性就是个读书人,如今作为长子,更是年岁较长,若是排他去,便是祸多过于福,极难生还。
因着在这前朝大家可都是明眼人,这个沈正平对梁恒是个什么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正因为梁澈回来了,梁恒才会去整出出战荒田这样的一件事出来,只是当日在练功房,太子梁英怕是察觉了什么,梁恒思索了半日,终究还是决定,暂时先将肖可儿放回王贵妃行宫,这样方可安抚太子,也能够迷惑那背后之人,认定他是一个优柔寡断毫无决断力的人。
只不过,他依旧禁止王贵妃肖可儿同王后沈绵玲的接触,正好沈绵玲如今有孕在身,梁恒自然能够做个顺水人情,让所有后宫的妃嫔们都不用来向沈绵玲行晨礼。
而这样的理由,无非就是不让其它妃嫔过来,以免惊扰了胎气,那日沈绵玲腹中的绞痛,实属不寻常,就连太医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就算是做戏,痛到身体微颤,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不是做戏能够做出来的。
梁恒对此事也是心存疑虑,沈绵玲若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思,大可不必这么折损己身,更何况,她还有孕在身,早就已经使得她的王后地位更加的固若金汤,对于沈家来说,攻打荒田是势在必行,只不过时间的早晚罢了。
若是赢了,对沈家来说,又是大功一件,对于沈绵玲也是极其有利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沈家输了,那也是家常便饭,原本肇止国就和荒田国小摩擦从未断过,这也丝毫影响不到沈绵玲的地位,也影响不到沈家在前朝的地位。
再说梁恒的本意就不是弄垮沈家,所以沈绵玲此举,实在是怪异得很,梁恒思来想去,却只想到,一种可能,那便是受人指使,而沈绵玲一直以来给梁恒的印象是,沉稳聪慧,娴静温柔。
但是从王贵妃口中所知道的,沈绵玲又是一个言行粗鄙,背地里是一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姿态和模样。
这样的两极分化,使得梁恒心中十分困惑,若是王贵妃所说的沈绵玲是这样的一个人,那她定然不是梁恒一直以来看到的那副模样,可若是她有一半,是梁恒所看到的那副沉静聪慧又娴静温柔的样子的话,显然能够在发火失去理智的时候,说出那般粗鄙之语的可能性也是极低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
梁恒忽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神色却是暗了下来,他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这样的可能却是他潜意识里十分震惊又不愿意相信的。
那就是,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在他面前的模样,全部都是假的……
“父王,您在想什么?”梁澈看梁恒在发呆,便是静静在一旁等了半晌,却是始终不见梁恒有什么反应,便终是开口出声了。
“啊?啊,澈儿你来了,朕,方才想了些事情,但是心中尚有疑虑。”梁恒看见梁澈,神情柔和了不少,但是眉头依旧是微微皱起来的,他思来想去,便是命人去练功房传唤了梁澈过来御书房,不过自己的确可能是想得过于专注,竟是梁澈都到他跟前了,还没有什么反应。
“不知儿臣,是否能为父王解忧?”梁澈自己看着梁恒,心中一阵清明,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回来的时间没有多久,但是他却是对梁恒十分的信任,这种父亲同孩子之间的血亲关系,是在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你上次,在王后行宫上,咳咳,见过了王后对吧?”梁恒随后问道,但是语气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这个儿子真的从骨子里就像他,包括那个爬屋顶蹲墙角的习惯,但是梁澈并不知道自己父亲也有这样的行为,因此只是觉得梁恒此时这般说话,像是有什么隐情。
“是,不过父王为何问这个?”梁澈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当日的事情已经与他没什么干系了,梁恒自己都亲眼所见,为何还要专门传唤他来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觉得,王后这个人,有没有哪里看上去怪怪的?”梁恒却是忽然沉静下来,清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