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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你肯定喜欢。”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淡漠的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将切好的姜丝也倒进了水里。
夏安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连慕言,我真的会吐的。”她似乎生气了,说话的时候用力跺了一下脚,以示自己的愤怒。
似乎是被她吵得觉得有些烦了,连慕言抬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微微用力,就将她的身子板了过去,直面着厨房大门,他推着女人走了出去,“乖,在外面等着。”
夏安筱气结地看着转身回到厨房里的男人,每次他都这样像个无赖一样忽视自己的诉求的时候,她都让自己深呼吸着,并且强行给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洗脑:连慕言是个刚从美国归来的贵公子,人家说中文不带奇怪的口音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强求和他吵架的时候,对方能听得懂自己的话。
当她才将火气压了下来,抬眸就看见男人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愣了愣,随即快步转身上楼,“我好困,连公子你还是自己品尝自己的手艺吧。”
她才没踩上几个台阶,就被男人宽厚的手拽住,“夏安筱,吃了再去睡。”
夏安筱回过身,看了他一眼后,视线又远远地落在了不远处餐桌上的那碗还冒着白雾的面,她犹豫了一下,低低的声调软绵绵的,“连慕言,我脾气这么不好,容易上火的,姜丝会害我发炎,长痘……”
连慕言看着她这个样子,唇角忍不住上扬着,又有些无奈,嗓音也温和了下来,“去尝尝,觉得真不喜欢,那就不吃。”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轻松的放过自己,夏安筱呐呐地点了点头,手被男人牵着,朝着餐桌走去。
夏安筱坐在餐桌前,垂眸看着眼前的那碗面,热气腾腾的,她才抬头,就撞见男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太烫了,我等会再吃。”
说这话,她就低头乖巧地鼓起腮帮子一下下地对着面吹着。
白雾顺着她呼出的气飘远,散去,在她换气的时候,又恢复如初。
连慕言闲适地拉开女人对面的椅子,慵懒地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饶有耐心的样子,半点都没有催促她的意思。
夏安筱硬着头皮吹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拿起勺子和筷子,她顿了顿,用勺子舀了口汤喂进了嘴里。
有些许淡淡的姜丝味,但并不是很浓,口感丝醇,出乎了她的意料。
夏安筱明亮的眸下意识看向对面正坐着的连慕言,眸底闪过一丝惊讶,这和她所认为的连慕言有着极大的出入。
但每个人,其实都是在自己和别人所以为的那样活着。
了解也是泛泛而已。
她点点头,用筷子夹了面,“还不错的味道。”
应该是用了什么特别的秘方调味,不然不可能盖住姜丝厚重的味道。
夏安筱出乎意料,他一个贵公子能下厨就已经够让人觉得意外了,而且厨艺还很不错。
记得温芸为她的小钟钟准备爱心便当的时候,她站在旁边嗤之以鼻,“将来我的丈夫一定要会做饭,至少要做的比我好吃。”
温芸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回道:“这要求不难啊,是个人下厨,都会做的比你好吃吧。”
当时其实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因为她从心底不待见那个钟良汶,不想温芸为他付出太过。
因为付出越多的那个人,必然受伤得最重。
她看得出,第一眼就知道,钟良汶这人并不是良人。
温芸也知道她不待见钟良汶,但即便是这样,两人并没有因此而上演洒狗血的闺蜜撕战。
想起温芸,夏安筱的眸光又黯淡了些许。
自从温芸出国后,她们都还没有好好地聊过,每次不是她忙,就是温芸在忙。
对于国外的生活,她总是那一句:还好,不错。
她向来话少,所以夏安筱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要问连公子的厨艺如何,只要看看夏安筱将那碗面连带着汤全数吃进了肚里,就知道了。
看着女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连慕言笑了笑,嗓音微微上扬,显而易见的愉悦表露无遗,“还满意吗?”
夏安筱点点头,“这个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吃过。”
对这样的味道有记忆,夏安筱是觉得有些意外的,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在哪家高级餐厅吃过,而连公子下厨,教他做菜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她细细地回想着,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因此而作罢。
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