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的脑袋,“我身强体壮,有这个资本,你有吗?”
她吃痛地抬手揉了揉脑袋,瞪着这个雅痞而温淡的男人,“你少折腾我,我就身体健康了。”
再身强体壮,那也要有所节制才行。
听出她话里指责的意味,连慕言低低的笑着,坐到了她的身旁,“连夫人如果连自己的义务都不能做好的话,那我要重新考量你了。”
“把我换了最好。”夏安筱哼哼了两声,毫不示弱。
连慕言优雅地吃着饭,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身旁吃着正香的女人,突然说道:“我今晚有点事情,要晚些才回家。”
“所以晚饭也不一起吃了?”
连慕言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乖点,回家后不要一做事情就忘了时间,如果我回家后看到你还没睡,那么就别睡了,嗯?”
男人话里暗示的意味明显,让女人忍不住抬眸瞪着他,“连公子,你拿这种事情威胁人,真是别出心裁。”
“管用就好。”男人的喉间溢出笑声,心情明显地愉悦。
连公子吃好饭,将夏安筱送到了楼下锦瑞的楼层后,就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乘着专属电梯直接到达了地下车库。
下午的时候,正是医院最忙的阶段。
宁奇咬着面包急急地走在走廊里,身旁跟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万可清。
她的手上拿着一份病例,快速地翻阅着。
“病人最初发病的那年,几乎三天就会休克一次,后来控制好了,只要情绪波动不大,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宁奇仔细地想了一下,补充道:“最近一次发病,是半年前。”
半年前,林思彤在婚礼现场逃婚。
这个刺激,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晕厥的吧。
连慕言到达医院的时候,宁奇正在和万可清站在监护室里观察着顾逸清的情况。
他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顾逸清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宁奇看见他到了,便走了出来。
“老毛病,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的。”
连慕言的眉头紧蹙着,黑眸眯了几分,眸底的温度也下降着,“谁有给他刺激受了?”
明明是一句问话,偏偏听出了肯定的调调来。
还有谁?
出了林思彤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恐怕也没有人敢有这个胆子顶撞顾少吧。
可偏偏,有顾逸清在,他拿林思彤毫无办法。
那天在顾逸清的客房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宁奇去找他,还不知道他晕厥了过去。
宁奇无奈地耸了耸肩,保持沉默。
事实上,他也不好对此评价什么。
约莫过了两个钟头,躺在病床上的顾逸清才缓缓醒了过来。
他看到连慕言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吐出一句,“你害得我。”
连慕言挑眉,冷眼看着他继续说道:“你那份账单太厚了。”
“没死就那就还钱。”连慕言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拉过椅子,懒懒地坐在了他的病床前。
“没钱,我让她换了。”顾逸清虚弱地轻咳了一声,护士给他递水过去,他喝得有些急,一下子就被水呛了。
连慕言看着他咳嗽地难受的样子,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我还没出手呢,你就让自己半死不活了。”
夏安筱的事情,他连慕言还没好好跟他算账呢。
“这事情是我错,跟她没什么关系。”
顾逸清的神色冷清,提起林思彤的时候,眸色还是掩饰不住地阴沉着。
“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玩起迷药这东西了。”
顾逸清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地很,平常保健比谁都做得勤,不要说碰那玩意了,就连是什么门路来得都不知道。
而林思彤向来就爱玩,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在酒吧厮混,她身上有那种东西,也不意外。
“那算在我头上。”
连慕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双手插在笔挺的西装裤口袋里,慵懒闲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帮凶,不用着急来负罪。”
连公子的言下之意便是,他谁都不放过。
顾逸清有些无力地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别说他现在玩不过连慕言,就算是他不犯病,也没办法和这个男人抗衡,“你想怎么样?”
“撤掉对林家做的事情。”连慕言淡淡地扔下这一句话。
“好。”顾逸清拧着眉头,点了点头。
原本他就只是想给林思彤一个警告而已。
至于连慕言,他一是为了SF集团的利益考虑,二是为了给顾逸清找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