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溢出单音催促着她回答,夏安筱觉得有些烦,不愿意说,索性身体侧过,面对着车门,依靠着舒适的车座上。
连慕言看了她一眼,女人白皙异常的脸上紧紧蹙起的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他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沉声说道:“不回答就去医院。”
心头突然窜起了火苗,随着夏安筱一次次的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而愈发高涨的火焰,在抵到心口,她张嘴的时候,却突然灭了下去,“受凉。”
他以为还能有什么原因?
难道他还真的以为自己会为他等门吹冷风吗?
想到这里,心头的火苗又蹿出来一些,夏安筱不快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倚靠在椅背上,避了过去。
连慕言看了她一眼,在等红绿灯的空档,调转了车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夏安筱一下子就心慌了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拿着一支针筒。
“醒了?”宁奇随即附上一张大大的笑脸,用微笑帮助病人缓解情绪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你在发高烧,我给你打个退烧针,你睡一会,很快就能退下来。”
夏安筱防备地看着靠近自己的宁奇,快速地环顾了一眼房内,病房里丝毫没有连慕言的身影。
“他呢?”
宁奇的手一顿,“连公子去给你交医药费了。”
他的话刚落音,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欣长的身形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宁奇手里的针,微微蹙眉,温淡的嗓音冷了几度,“为什么还不打?”
“这不正要打,你就进来了。”
宁奇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从医药盘子里又那个一个酒精棉花,给夏安筱的手内擦了擦。
丝凉的触感让她反射条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顺势解开了绑在手肘内侧的皮筋,“不打。”她瞪着慵懒优雅地倚靠在墙壁上的男人,“你骗我。”
说好了她回答,就不去医院的。
“骗你什么了?”连慕言闲适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眉梢挑起邪肆的弧度,“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记得住。”
站在他们俩中间的宁奇汗颜,他忍不住出生,打断了僵持不下的两人,“借问一声,你们要备孕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安筱转头瞪着宁奇,“你才要备孕!”
宁奇尴尬地笑了笑,躲过了夏安筱的视线,却没有避开连慕言犀利的目光,“你们肯定要的吧?到时候,我推荐一个妇科最好的黄大夫,”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道:“女的。”
连慕言这才敛下了深邃的黑眸。
“人家不错的。”宁奇极力地推荐着,每次给夏安筱看病检查,自己都跟个瓦数极高的电灯泡一样,这两位倒是浑然不知,乐在其中,却不知道他的煎熬。
刚刚想起连慕言知道自己当初在医学院拿下了全科,生怕届时夏安筱怀孕了,还要指定他去给夏安筱定期检查,所以早早的预备了。
沉默了几秒,男人低醇的嗓音响起,“一会给我介绍一下。”
“好!”宁奇一脸欣喜地点了点头,回头愉快地从医药盘子里又拿起了一根皮筋条,他还没有来得及请夏安筱配合,一个枕头就从他的面前飞了过去,精准地砸到了连慕言的身上。
夏安筱一句不说,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连慕言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宽厚的大手抓住她的臂膀。
夏安筱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重新压回了床上。
“宁奇,打针。”
被点名的宁奇见着这架势有些发愣,这场景略微有些眼熟……与被父母压来打针的小孩的场景……神似度百分之百啊。
“还愣着干什么?”
连慕言压制着不断挣扎的夏安筱,抬手将她的手臂禁锢在一旁,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宁奇。
宁奇怔了一下,看着夏安筱即便被禁锢住,也不断在挣扎的手臂,挠了挠头,“这样打不好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可以吃药。”
那一瞬间,夏安筱停下了挣扎,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宁奇。
“连公子说要给你打针。”宁奇的视线在病房了乱瞄着,就是没敢去看夏安筱,“既然夏大小姐这么不配合,那就吃药吧。”
宁奇放下了手里的针筒和牛筋皮,从医药推车里拿出了一粒药,又到了些温水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