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色浴巾往上移,男人健硕精壮的线条肌肉随着人鱼线没入,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将视线移向了别处,莫名的觉得很热,她抬手扇了扇风,“连慕言,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谁睡觉穿衣服?”
连公子哼了一声,黑眸里湛湛的深沉的眸光紧紧地落在有意回避自己的小女人,抬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无论和她亲密过多少次了,这个女人都害羞地犹如未经人事。
夏安筱原先是坐在床上的正中央的,男人一躺进来,她就往旁边挪了挪,“你不能睡在这里。”
“说出理由来听听。”男人躺在床上,好暇以整地等待着夏安筱给他一个他能接受的理由出来。
“你这样要我外婆怎么看待我?”她转过身,瞪着已经闲适地闭上眼眸的男人。
“夏大小姐这时候懂矜持了?”
夏安筱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这个男人无赖起来的时候,跟痞子没什么两样。
从前她看到过一句话,男人床上和床下是判若两人,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深有体会。
连慕言抬手拉着她,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拉高被单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伸手拧了下床头灯。
套房里一下子没入了黑暗。
夏安筱挣扎着,掰开了男人禁锢住自己肩膀的手,翻身背对着他,没过一会,男人温热的胸膛就抵了过来,有力的手臂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她,力道要比刚才还要再重了些。
“连慕言!”夏安筱伸手过去,想扯开他的手,男人修长宽厚的手却纹丝不动地禁锢在她的腰间。
“连夫人精神这么好,是在提醒我?嗯?”
男人温热的气息吐没在她的耳畔,薄唇若有似无地轻吻着女人敏感的耳垂,动作轻缓而慢,他的牙齿轻轻的咬住了女人的耳垂,似是啃咬,却又慢条斯理地舔着。
他几乎能感觉到在她怀里的女人一阵颤栗,低低的笑声从男人性感的喉间溢出,“连夫人,要吗?”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女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不要!”她咬牙切齿地说着,两个字干净利落落在了男人的耳里。
连慕言低低的笑着,薄唇顺着她的耳垂滑落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处,细细密密地吻随之落下,伴着男人低醇模糊的嗓音,“这么有骨气?”
夏安筱身上穿着的是酒店里的那种宽大的浴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腰带轻轻一拉,浴袍便松了开来,随着男人的动作,她细腻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气中。
明明室内的温度被调节到了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可此时可此她只觉得像是遁入了火炉,而始作俑者就是在她身后作乱的男人。
“这样呢?”
她深呼吸了一下,嗓音有些僵,“我要骨气。”
男人低低的笑着,板过她的身子,随之自己俯身压下,“我来看看,连夫人的骨气有多硬。”
夏安筱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她像是沉浮在无边的海里,唯有抱着这个男人,才能得救。
即便这浪潮,是他引起的。
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阳光透过白纱投射进来,应该差不多是上午十点多。
她暗暗地猜测着时间,一阵对话声隐隐传来。
“外婆,不好意思,安筱还没有起床,恐怕午饭不能陪您吃了。”
“没事,她本来就爱睡懒觉,我先给你们定些餐,一会她醒来了,就不用饿肚子了。”
“多谢外婆。”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原来已经是中午了……
沈老太和连慕言理所当然的对话让她羞红了脸。
听着男人缓缓的脚步声,她抬手便将自己蒙在了被窝里。
“醒了?”男人低低的笑着,坐在了床沿,伸手将被子拉下了一些,看着女人紧致的小脸染上了绯然的红色,黑眸里卷着点点的笑意,温淡儒雅的气质里因沾染上了魇足的气息而显得特别蛊惑。
那小脸上的红色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在被窝里蒙出来的,她眨了眨眼睛,不愿意去看这个雅痞的男人。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下身来,黑眸湛湛的透出深沉,紧紧地锁住她,“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
夏安筱愣了一下,嘟嘴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喜欢秋后算账?”
之前一次也是。
早知如此,她坦白从宽就好了。
可是现在压都被他压了,骨气还是要有的。
“不说是还想再来一次?”
男人说着便作势俯身下去,垂头在她绯然的唇上亲啄了一下。
夏安筱推了推他,红着脸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去问你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