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夏安筱的身上,半点没有冷意,初春季节能有这样的天气真的非常的难得。
场内的传媒都是连家的,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后,和连慕言夏安筱说了祝福,就纷纷散开。
这也是连慕言事先安排的,而负责拍摄婚礼记录的,是连慕言专门从美国请来的摄影大师杰克。
连慕言正举着红酒杯正和在场的媒体记者道谢,夏安筱则站在一旁看着,连公子昨晚就说她酒量不行,酒品不好,不让她多喝。
她温静地站在一旁笑着,视线不经意间看到场地正门处站着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夏安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
连慕言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着,抬手抿酒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安静了很久的夏安筱,却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站在门口被人保全禁止入内的傅以筠。
微风将他的短发吹乱了些许,他俊美的脸上扬着淡淡的笑,黑眸却是敛着令人深思的光芒,“你没有把请帖给他吗?”
傅以筠应该算是这场婚礼里最大牌的一个嘉宾,连慕言当着他的面前亲自写的婚帖被他撕掉,并且如果连慕言没有记错的话,夏安筱是单独把给傅以筠的请帖抽出来的,说要亲自给他。
婚礼是必须要请帖才能入内的,傅以筠这样情况,只能说是他或许又把夏安筱给的请帖撕掉了。
夏安筱微微蹙眉,“我给了,但是他没有接,我料到他不来的。”
连慕言站在一旁只是笑着,并没有附和女人的话,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康助理,康助理即刻会意过来,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正走过来的服务员的托盘上,随后小跑着到了门口。
夏安筱站在那里,看着康助理对着保全说了几句话,随后傅以筠就被请了进来。
傅以筠远远地就看见了夏安筱,一路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他冷峻淡漠的气场让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纷纷侧目关注着。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地笑,他绅士地弯下腰,凑到夏安筱的耳畔,“连夫人,他似乎是来抢亲的。”
说罢,夏安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腰间一紧。她抬眸对着连慕言眨了眨眼睛,眉目弯弯,“连公子就这么不自信吗?”
低低的笑声从连慕言性感的喉间溢出,他用极其蛊惑人心的气声覆在夏安筱的耳畔,“今天还不改口叫老公?”
夏安筱娇羞地将脑袋歪向了另外一边,嘴角上扬出甜蜜的弧度,随后强行哼哼了两声,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笑意,“还没交换戒指呢,不叫。”
连慕言看着她顿了顿,随后又听到女人软绵绵的声音融合在风里,一下子就吹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可是很挑的,你与其担心傅以筠会抢走我,不如担心你保密了很久的婚纱得不到我的喜欢,如果我不喜欢,当场毁婚的事情,我也是可能做得出来的。”
很狐狸式的威胁方式,听着利欲熏心颇重,实际上不过是向他撒娇的一种方式。
傅以筠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人正相视一笑。
男人挺拔清隽,而夏安筱一身红色礼服将她的身段更是衬托得曼妙,她手中的捧花以粉色系为主,由风信子,牡丹,厄瓜多尔玫瑰搭配而成,与她的婚服相配。
清风拂过的时候,他甚至闻到了随风而去的清淡的花香,他看着新人欢笑,心中徒然升起一种难以呼吸的疼痛之感,五味杂陈,随风逝去的,只是那个他以为会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当他停下脚步,想等等那个小女孩的时候,那小女孩已经被人拐走了。
“连公子,我可以和你的新娘单独聊聊吗?”
闻言,连慕言只是淡淡一笑,绅士地抬起手示意了一下他后,退开了几步。
其实这种场景,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单独聊的。
在场的传媒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三人的照片如果流传出去,就是一个大新闻,可显然,连慕言是不允许的,所以他们即便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去做。
但出乎意料的是,连公子举着酒杯和他们碰杯以后,眉目含笑地看着他们,嗓音低醇温润,“我的新娘这么美,你们可以多拍点。”
这无疑就是变相的首肯。
连公子都出了声,他们自然是即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举起相机对着站在粉色氢气球旁的两人就是一顿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