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应该就是这个会城公园。
而前年年初的时候,林姑姑向连家借过钱,但老太太没有批下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把那块地皮给卖了,所以在后来一连卖三块林家地皮的时候,她做的那么熟练。
时钟上的时针还差五分钟,就到九点。
连公子单手端着冰糖红枣银耳汤站在了书房门口,他还伸出来的手还没有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夏安筱抬手捋了捋微卷的长发,看着站在门口的连慕言,笑着,“时间刚刚好。”
“吃吧。”连慕言轻笑了一声,俊脸上扬着没有抓住某人小辫子的遗憾表情了,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书房,将补汤放在了茶几上。
夏安筱拿着抱枕坐在了地毯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吹着气,喂进了自己的嘴里,连慕言则在在沙发上,低头看了一眼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女人,顺手拿起她刚完场的设计图稿细细地看着,他一贯懒散的眉目间沉浮着点点的欣赏。
末了,女人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传出了轻快的铃声,她鼓着腮帮子正吹着气,薄薄的白雾散在空中,“你帮我接一下。”
男人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目微微拧起,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安筱,你爸爸在SF集团对面那条街的酒吧里喝醉了,他不肯回家,你来接一下他吧。”
傅以筠的嗓音如常的冷峻淡漠,凉的没有半点的温度,似乎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谁的电话?”女人捧着汤盅一口喝下后,转身抱着男人欣长笔直的腿,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腿上。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男人原本紧紧拧起的眉目毫无意外地舒缓了开来。
他挑起眉梢,嗓音却比平常要冷几分,抬手揉了揉正仰头看着自己的女人的脑袋,“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傅以筠愣了一下,久久没有出声,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已经是挂断电话的忙音。
夏老在酒吧,是有人专门告诉他的,即便他现在傅家在普城地位已经不如当初了,可总还是有人会追着赶着拍他马屁。
当喝醉了的夏老含糊不清地说着,“我不回去,那个女人我可算是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抱着侥幸的,他终于找到了理由,给夏安筱打电话。
可是,当连慕言温淡的嗓音响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夏安筱彻底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无论是和夏家,还是他傅以筠。
夏安筱要断关系,就会断得干干净净。
这一刻的时候,他不禁恨起了她,可又忍不住去想,到底是她故意叫连慕言接的电话,还是连慕言压根就没有让她知道有这么一通电话。
最后的最后,他终究恨的是自己。
这样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谁?”夏安筱眨了眨眼睛,看着男人挂掉电话很是利落的动作。
“傅以筠。”平平淡淡的声音从男人薄唇里扔了出来。
女人惊讶了一下,侥幸幸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连慕言低头看了她一眼,弯腰将她从地毯上抱起,让她衡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说,夏老喝醉了,大概是和家里吵架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肯回去。”
他看着灯光下女人的眉目低顺,纤细而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傅以筠那个冷血的家伙应该不会带他回家,你要不要发发善心?”
夏安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其实很清楚。
即便平常见面就要和夏家人死掐,可在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
他给的,不过是一个台阶。
夏安筱将头撇向别处,哼哼道:“万一他死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办?”
“我让康助理在酒店里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房间费要他自己出。”女人看着男人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声线里还是有些不依不挠,可她已经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外衣。
九点左右的酒吧,是最嗨的时候,灯红酒绿,音响开到了最高分贝。
夏安筱走进去的时候,蹙着秀眉,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隔着舞动的人群,远远地看到夏老趴在吧台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酒杯,傅以筠一贯淡漠的神色上蓄着一丝不耐烦和些许的无奈。
走过去的时候,人潮拥挤,夏安筱不得不环抱着连慕言的腰,由他护着。
这种场所其实很多名媛都非常喜欢,但夏安筱嫌乌烟瘴气,所以很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