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夏意儿眼里对她的防备,她不是看不懂,只不过她觉得夏意儿这样未免太累了。
谈恋爱的时候,一味地哄着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结婚了,却又总是担心着他会不会离开。
太累了。
爱情都是这样,患得患失,做每一个决定,都要在心底去思量对方对怎么看待自己。
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足够了。
夏安筱笑着摇了摇头,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了。
爱一个人好累,她能够好好地爱自己,就已经很难做到。
不经意地抬眸,她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她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起身就往楼上跑。
可是等到她站到了二楼走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被她描绘地很是精细秀气的眉蹙起,她轻喘着气,转身环顾着周围,可哪里有他的身影。
女人深呼吸着,极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有些气馁地走到了栏杆前,双手搭在了上面,又有些不死心,低头看着在宴会厅的人。
一只手从她身上缓缓伸了过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夏安筱几乎是收到了惊吓一般,吓得缩紧了一下身子,快速地转过身,脚却不停地朝后退,一直到后背抵到了栏杆才肯停了下来。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男人英挺的剑眉拧起,抬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安筱,是我。”
夏安筱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太过害怕了,她还以为……偷偷站在她身后的人,是顾逸清。
“怎么是你?”夏安筱微微蹙眉,明明听说他不会来的。
即便她是这样说着的,可是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男人胸前的衣领,紧绷而防备额情绪才算是缓和了下来。
男人看着她缓和下来的脸色,淡淡地笑着,低醇温润的嗓音极力地放缓,“看来你不知道,秦总手里的那张宴会卡,是从我这里得到的。”
夏安筱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她抬眸对着他睁大了眼睛,“是你给的?”
“嗯。”连慕言点了点头,薄唇勾起笑意,“一百万是他仅剩无几的财产,用这个买毛瑾受的委屈,够吗?”
朱总滥玩是真的,但他手里也要有货才行,那个让毛瑾上瘾的药物,就是从秦总手里买来的,甚至,是秦总亲自推荐的。
“够吗?”女人涂着大红色的唇轻启,语调轻缓地反问着,却是在摇着头。
这怎么够?
“今晚,他就会一无所有。”男人深邃湛湛的黑眸里暗浮着阴鸷。
其实毛瑾的公道,他无意讨回,只不过这个男人敢窥觊他的女人,那么就容不下他了。
她知道夏安筱是故意的,毫无顾忌地在人前和他亲密,无非就是吃准了他会上火,会发飙,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么他就配合她一次。
不过,只有这么一次。
男人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丝毫不允许她的动弹,附耳紧紧地贴着她有些发红发烫的耳朵,“你不过是想要他得到惩罚,跟我说便是,用得着亲自动手吗?”
他低醇温润的嗓音低了几分,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对你也下了那种药,你要怎么办?”
夏安筱愣了一下,她完全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事情解决完了,可以跟我走了没?”男人温和的嗓音依旧贴在了女人的耳骨上,他几乎整个人的身子都搭在了夏安筱的身上。
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只当他们是夫妻情趣。
连慕言喝醉要走,谁都不敢拦着。
偶尔一个人经过他们的身旁,对着夏安筱笑了一下,“许久没有看到你们两夫妻了,没有想到还是这么的恩爱。”
夏安筱只得尴尬地笑着,在这个时候她要是敢说出已经离婚的事情,恐怕指不定会被连慕言怎么对待呢。
等别人都走远了,她才忍不住蹙眉低声问着,“你为什么要封锁我们已经离婚的消息?”
“我们离婚了吗?嗯?”笑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他低低的笑着,“安筱,需要我提醒你几次,那离婚协议书是你仿冒我签的。”
男人学着女人说话的调调,让夏安筱忍不住地蹙眉,因为连慕言把全身心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走路都有些颠簸。
可每次她快要摔跤的时候,男人覆在她腰间的手总会暗暗施力,将她的重心往自己身上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