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番。
当年夏安筱嫁给连慕言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是特别难查的事情。
每次看到连慕言的时候,他都暗暗地打量着他。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他看得出来,连慕言还很爱夏安筱,而他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
“明天一早,所有的报纸,论坛都会对今晚宴会的事情有所报道。”夏安筱抱着已经睡着了的思思下了车,“顾家那个老头子免不了要去帮他善后。”
霍修明替她关上车门后,只是淡淡地点着头,没有说什么。
送她回去后,霍修明重新坐回车上,他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搭在了车门上,弹了弹灰,看着零星的火苗忽明忽暗地蹿出后,他抬手按下了手机的拨通键,“连总,打扰你一下,不知你明天下午三点是否有空?”
“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男人声线低哑的厉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关于夏安筱的。”
连慕言拿着电话,深邃湛湛的黑眸即刻敛了下来,薄唇吐出一个字眼,“好。”
他挂了电话,看向了正在开车的小林,“通知康助理,让他明天下午把我的行程改掉。”
“知道了,连总。”
连慕言到咖啡厅的时候,霍修明已经坐在了那里,见他过来了,霍修明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服务员在连慕言入坐后,即刻拿着菜单递了过去。
男人稍稍抬手,示意他收回菜单,声线低醇地吐出两个字,“黑咖。”
“好的,先生。”
连慕言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服务员,视线扫向了面前的霍修明。
原本,霍修明不来找他,他也是打算过几天去找他谈谈的。
“你要和我说什么?”
霍修明抿了一杯咖啡,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凝重,“安筱的性格,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不喜欢别人过多的问她的事情,她也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
他顿了顿,看着男人愈发阴沉紧绷的脸色,笑了一下,借此来缓解着有些变冷的气氛,“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是真心的,作为她的学长,我很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不过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她在香港发生的事情?”
霍修明点了点头,“她到香港的时候,就已经流产了,当时我以为她只是身体不好,那个时候,她什么话都不讲,画的设计稿也很差,经常被顾客骂,每次被骂完,就看不到她,后来我才发现,她每次都躲在楼梯间哭。”
他缓缓地道来,尽量地保持着语气平缓,却还是让连慕言的心口纠了起来,他想过很多夏安筱一个人会遭遇到的事情,但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个。
“我问她,她却只是一味地摇着头,却什么都不肯说,大概是不想让我管她吧。”霍修明耸了一下肩,即便是到现在,他回想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奈,“她开始不吃饭,整天坐在工作室里画设计图,就像是在发泄情绪一样,后来终于她的身体熬不住,晕倒了,我送她去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流产了,医生检查下来的结果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直到连慕言掀起眼皮看向他,“说下去。”
“意外流产。”
并不是夏安筱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不要那个孩子。
男人英俊淡漠的脸上线条紧绷着,她总是爱口是心非,在他的面前强装无所谓到底是图什么?
“医生还说,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了,似乎还有严重过敏过的迹象。”霍修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肯说,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好几次,我发现她总是会在晚上一个人站在天台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她说,天台上的风景真的很美,打着灯的车来往在马路上,很像某个地方。”
连慕言一下子就想到了是那天,他把车停在了盘山公路上,他送给夏安筱夜幕下的万家灯火。
“我很怕她跳下去,因为她在吃药,严重抑郁的药。”
“你再说一遍!”男人的黑眸里闪过惊讶,但只是一闪而过。
霍修明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深入见骨的伤痕,让他连呼吸,都会感到痛。
“她有严重的抑郁,即便是到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治愈好。”霍修明一字一顿地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严重的时候,昨天她的心理治疗师跟我联系过,她说最近夏安筱找她找得很频繁,状态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