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气受?晏润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鹿希甄看看,自己到底是多看重她!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戳自己伤疤,晏润林骨子里那股子执拗的脾气也被激发出来了。
“哼,你也别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恨我。当初在英国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踹下了床,昨天好久不见的第一面你又给了我一巴掌。鹿希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改改你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脾气,可惜……”晏润林起身走到鹿希甄身边,大手捏住鹿希甄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
“你还是这么暴躁的脾气,不过我也很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对你那么感兴趣。外表柔弱的小女子,其实是个不好驯服的鹿。不过没关系,我晏润林其他不行,就是在打猎驯服猎物这方面最拿手了。日子还长着,我们且走且看。”
“你无耻!”鹿希甄的下巴被晏润林捏的生疼,眼睛渐渐升起了雾气。
晏润林邪魅一笑,点了点头同意了鹿希甄的话。
“无耻就无耻了吧,况且我无耻的形象在你心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从来没有打算拜托无耻这个词语。为了得到你,无耻又何妨?”
鹿希甄这才知道,晏润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吃过早饭之后,晏润林强制鹿希甄回到了房间去,叫布莱恩医生给鹿希甄检查了好几遍,确定鹿希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才让纪亭书送布莱恩医生回医院。
鹿希甄被洋医生看来看去的,早就受不了了,虽然留过洋在英国病了也是要看西洋大夫,但还是觉得十分别扭。布莱恩走了之后她觉得自己也该走了。和晏润林这么荒唐的一夜就算是南柯一梦吧,反正大家以后进水不犯喝水,就算是被他那什么了也不能像个泼妇似得跟晏润林要个说法吧?
还是早点离开的好,鹿希甄趁着晏润林去书房处理事情,准备走人。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没门房的人给拦住了。
“鹿小姐,我们军长吩咐了,您现在还不能离开公馆,请您回去吧。”
鹿希甄一听恼了,晏润林竟然不让他离开这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可是囚禁!就算他晏润林是晏总理的儿子也是要讲法的,囚禁她她是可以告发他的!
单纯如鹿希甄,还不知道晏润林到底是什么一号人物,在门房跟护卫们说了半天就是不愿意回去,今天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回去的!护兵们被缠的无可奈何,要是平常有人敢这么在公馆门口胡闹,早就被赶走了。
奈何鹿希甄这个人是晏军长捧在手心的人,昨儿个大家可都是真真切切的看个明白的,眼前这鹿小姐可是被军长从车上抱下来的,还睡到了军长的屋子里的,和军长什么关系大家一清二楚的。
管家接到了门房打来的电话,赶紧赶了过来。
“哎呦我说鹿小姐啊,您就大人有大量了不要给小的们出难题了啊,军长现在在和部队里的军官们开会,要是知道了您又想趁他不注意走了,那小的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啊。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您可不要害的小的们丢了饭碗啊。”
管家在晏家干了多少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有相处过?鹿希甄这个人看着就很斯文恬静的,一看就是一个脾气心肠都很好的人,对付这种人呢就是要打亲情牌的,保证可以。
“这……那好吧,麻烦您一会儿让晏润林开完会之后让我和他好好聊聊。”果然,鹿希甄还是妥协了,由管家陪着先回了早上出来的那个房间。
管家表示一定让晏润林开完会之后过来,鹿希甄在屋子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最后还是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还有被晏润林折腾的疲惫不堪,坐在了沙发上。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张大床,床上的狼藉早就被收拾好了,可是鹿希甄还是会脸红发烫,她和晏润林竟然就在这张床上纠缠了一晚上,简直是荒唐!
她和别人都是有婚约的人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继续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啊?鹿希甄一想又害怕晏润林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晏润林既然一直在找自己,那就说明他早就查清楚了有关于自己的一切了,那她和别人早就订了婚的事情是不是也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