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时自然是不愿意要的,祖上的宅子依旧在为什么要住进李祺瑞买的宅子?再说了,这要是住了进去,自己成了什么人啊?可经不住李祺瑞的软磨硬泡,他就答应下来李祺瑞不忙生意的时候,和他来这里小住。
易靖卓蹲守的这些日子,柳云时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家里院子的水井出了问题,需要时间恢复一下。
要是鹿希甄没有住进晏公馆去,他自是有去处的。可鹿希甄家里只有鹿黎一个半大的小孩子,终归是不方便。最后他想着李祺瑞反正近期不在,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暂且来借住两天。
谁知这么一住还真是不凑巧了。柳云时刚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到床上,准备休息了。就听到了楼下远离有动静,这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他这边连鹿希甄都不知道,就别提李祺瑞了。披上外衣开了灯,下楼一看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李祺瑞正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大厅里的太师椅上,行苟且之事。
柳云时的脾气一直都是不好相与的,平时不发火一旦惹到了他,轻易是不能完事儿的。他当即也不发作,就是裹紧外衣靠在门廊上,噙着笑冷冷的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避讳的两个人。那李祺瑞也不知是怎么了,昏了头似的竟一直没有发现柳云时,把怀里的女人置在椅子上,掀了裙底然后急不可耐去脱自己的裤子。
还是那女人先看到了柳云时,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着急忙慌的扒拉裙子,还推了推李祺瑞。被扰了好事,李祺瑞自然是骂骂咧咧。“呸,你个小娼妇叫什么?爷还没有让你痛快呢。”女人涂了豆蔻的手指指着李祺瑞的背后,叫他回头看。
李祺瑞这事儿做的半不啰啰的,心想妈的难不成活见鬼了?回头一看,心里各种情绪一拥而上,还真是见了鬼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柳云时深呼吸一口气,挑眉看着李祺瑞,“李公子真是好兴致啊,连我站在身后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若不是这鸡婆瞧见了我,怕是我要一直看到完事儿了。”
李祺瑞本来的火硬生生的被柳云时给浇灭了,意兴阑珊的穿好衣服,让那女人也起身站到一边去。柳云时依旧不给李祺瑞好脸色,这让李祺瑞很没有面子,两个人的时候怎么着都行,在外人面前好歹也要有点尊严的。
“我原来还不知道李公子其实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呐,方才那些污言秽语可真是叫我长了见识。”
李祺瑞黑了脸,叫柳云时不要胡闹,柳云时是什么人啊?打小就没有受过委屈,谁敢这么说他?不想活了吗?最后闹的李祺瑞精虫上了脑子,当着那女人的面就咬霸王硬上弓,这下子时彻头彻尾的让柳云时感到心死。好歹也是男人,和同样文质彬彬,没有任何体力付出的李公子拉扯起来,俩人推推搡搡的往大门而去,这才让易靖卓他们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李祺瑞说的传言是最近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有模样的事儿。总理的儿子,年少有为的晏军长在银行英雄救鹿希甄,而且还传出鹿希甄即将成为晏军长的得力助手,做一名军需官。这消息在京城炸开了锅,平常人不知道鹿希甄是谁,却都是知道鹿希甄的爹是谁的。
大名鼎鼎的前朝皇商鹿家千金,鹿家的长女,自然就是鹿家财产的首要继承人。相传鹿家有一批不菲的宝物,大家都猜测只有唯一的成人鹿希甄知道宝物的下落。军队很需要钱财来维持,晏军长初来乍到,就更加迫切需要银两来扩充军队。
再说这鹿希甄又是子承父业,还是大不列颠回来的洋学生,做生意肯定也是一把好手,竟然被晏军长给救了,为了报恩留下来也是无可厚非。李祺瑞本来对鹿希甄抱的心思就不大,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今儿刚进了批货从外面回来,和其他洋行的老板们吃饭喝酒,听到了有关于柳云时的传闻。林家布庄的林老板的一个侄子也在银行上班,说那天出了晏军长之外,还有一个青年才俊,被那些大头兵称之为团长的易靖卓,对他们银行的柳云时十分上心,不仅让行长多多照顾,又一次还来银行门口专门等柳云时下班。
其实这事儿在外人看来不是多大事儿,无非就是这柳云时和易靖卓很投缘,要不就是才能被易靖卓赏识,所以两人有点交际。可明白内里的人却不这么想,李祺瑞知道,那什么易团长一定是看上柳云时了,这也难怪,柳云时这模样的人也注定不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