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也不说。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亲自过问。鹿希甄,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我这般的柔情似水依旧无法捂暖你冰冷的心?
周伯英许是感觉到了气氛之中的浓浓杀气和酸的不得了的醋味,意识到自己啰嗦半天还没有说到重点上去,于是又给晏润林来了一发猛药。
他说:“晏军长,我听说鹿军需官和郁家的独子郁霆烜曾有婚约,父母双未主持就已经驾鹤西去。这娃娃亲的订立也就拖到了今日。若是鹿希甄早就嫁给了郁霆烜,大抵也是遇不到晏军长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晏润林猛地一拍桌子,八仙桌抖到晃动,上头的茶被子晃啷晃啷的倒出来不少茶水。
周伯英顿时冷汗直冒,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掉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无辜解释说:“这……军长这也是您问我的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京城里随便打听打听就都知道鹿家和郁家有娃娃亲,鹿家的嫡长女就是鹿军需官,而郁家也只有郁霆烜一个宝贝疙瘩。那肯定是他们两个定亲了,不过一直没有办。”
“没有办?”晏润林又问。
周伯英点头如捣蒜,连忙回答说:“定亲是在俩人出国留洋之前双方父母定下来的,说是他们都从国外回来就立马成亲的。可惜鹿老爷离开的早了些,紧跟着鹿家也倒了。想必是郁家觉得晦气,就也没有立马让两人成亲吧。”
遵从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中的门道,周伯英也不大清楚,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猜想,话已经说道了这个地步,晏润林怎么会联想不到。
晏润林的双手无意识的收紧,他恼怒的想着那郁家竟然会因为觉得晦气,而不要鹿希甄。就算在工作上帮她托了关系,可那又如何能够在乱世之中放任一个女孩子带着年幼的弟弟窝在暗无天日的会馆里?
晏润林只要一想起在银行里再见鹿希甄的时候,这个女人头破血流,摇摇欲坠还咬牙坚持的样子,他就痛恨自己。若是早日派人打听到她的下落,也不至于会让她多吃那些苦了。如今得知她还遭遇到了这般待遇,便是心里煎熬,难过的要翻过天去了。
“晏军长,这……”周伯英一脸为难的搓着手,屋子里暖若暮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抖。看着晏润林铁青的脸色,他只能心中暗暗为鹿希甄祈祷了。素闻这位晏军长的脾气可是相当的……
晏润林压制住火气,笑了笑对周伯英说道:“今天的事情还请周行长为我保密,就当做是你我两人之间的秘密吧。”
“知道知道,晏军长的意思我明白。”周伯英又掏出口袋里的帕子,擦额头的汗了。
周伯英走了之后,晏润林叫来了单昱,吩咐他去仔仔细细的调查这个京城郁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那个郁霆烜,看看那个人现在对鹿希甄到底抱着什么想法。
他要是想要履行上一辈遗留下来的婚约,晏润林负手而立,站在窗口,抬手拨动镂空窗户下立着的花架上的吊兰。这种植物生存力极其顽强,有水有光就可以不枯不死,不矫揉造作,不随波逐流。
如同那个人,馨香如兰。浅浅淡淡的,又可以让人过目不忘。
晏润林头一次留宿在了陆军部没有回公馆,鹿希甄靠坐在床边翻着一本英文小说,叫做《飘》。这部小说里讲述了女主角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游刃在众多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伴随而来的历史变迁。
最让鹿希甄印象深刻的,是这么一句:“.Whatevercomes,I'llloveyou,justasIdonow.UntilIdie.”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像现在一样的爱你,直到永远。
原以为,她自己这一辈子会带着鹿黎安安稳稳的过着平常人家的生活。银行里上上班,保着鹿黎的学费,等他长大了也寻摸一份安定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只要鹿黎过的平安幸福,她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这一世,许是就这样了。她的爱情,她的喜欢,她的心都留在了大不列颠的那一晚。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骨子里就带着一份桀骜不驯。让人痴迷,让人留恋的。她无数次的想过,那个人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要不然怎么会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