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病床上四五天,伤口虽然还没有长好,鹿希甄却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你们好歹让我起起身子,一直躺着总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我也不出去,只在这屋里走一走。”
柳云时放下手中的报纸,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望着一脸纠结痛苦的鹿希甄,爱莫能助的笑了笑说:“这我可做不得主啊,希甄姐你且等等,我去问问布莱恩医生去。”
柳云时说完转身欲走,又被身后的鹿希甄叫住。
“你回来!”
柳云时面不改色的转身望向鹿希甄,一脸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听话模样。
鹿希甄无语,她这次受伤可谓是被管的紧了,一个柳云时一个鹿黎,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搬着布莱恩医生出来,鹿希甄最害怕那布莱恩医生到自己跟前念念叨叨了。
医者父母心吧,布莱恩医生这样上心除了晏润林的交待,更多的是出于职业本性。鹿希甄懊恼的翻了个身,动作有点大,还是扯得伤口有些痛。这么一疼,眼泪哗啦的就流了下来,柳云时顿时就绷不住了,连忙凑上前去,哄着说:“哎呀我的好希甄姐姐啊,好吧好吧我扶你起来走走,你可别哭了。”
“要是鹿黎一会儿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这小子现在可不比之前好管了,以后要是惹怒了他,他可是会打枪的。”柳云时认怂认的很诚恳,顿时就变成了个乖宝宝。
鹿希甄是真的疼,一点儿不掺假,她泪眼婆娑的骂道:“那你还不快点扶我起来,你可知晓这几天我一直躺着,都要躺出病来了。”
柳云时小心翼翼的扶着柳云时坐起来,然后给她穿了鞋,在由她搭着自己的肩膀站起来。不过是从床到窗户,这短短的距离,硬生生的走了好久。等到到窗户前面,柳云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你且去歇一歇,我扶着窗檐自己站一会儿就好了,这些天你和鹿黎也都辛苦了。”鹿希甄不好意思的对柳云时说道,只觉得一个人受伤啊,牵连了这么多人担心,着实对不住的很。
四五天过去了,还没有见晏润林的身影,鹿希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呢?无措吧,还是害怕?伤心还是烦闷呢?人的一生为何要有七情六欲?只是酸甜苦辣就足够折磨的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一下子叫人生死都难相许了。
他该是厌烦了,这样一成不变的感情,有几个人可以长久的了呢?何况,她还是一个有婚约的人,他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她是否会走掉呢?
柳云时见鹿希甄神情落寞,到嘴边的俏皮话又咽了回去,换上了轻松的语气说道:“希甄姐姐说的哪里话了?我和鹿黎可是你的亲人啊,照顾自己的亲人,算的上什么麻烦事情呢?你呀,且要好好养病的,等你病好了,若是城门外护城河的冰没有消融,咱们还可以一起去溜冰的。”
“你倒是还晓得自己会溜冰呢!上一次不晓得是谁在冰面上摔了个大跟头,嚷嚷着以后再也不滑溜冰。”
“那么久的事情了,希甄姐姐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说过的话我可不记得了啊,反正是要大家一起去的,靖卓说了,晏军长可也是溜冰的好手,希甄姐姐你也不需要再要鹿黎搀着你滑了吧。”
鹿希甄听到晏润林的名字,顿时没了之前的精气神,只是转头望着窗外喃喃说道:“怕是不能跟你们一起溜冰了吧……”话音刚落,她那沉寂的眸子就起了波澜,她看到了晏润林从别克车上下来,裹着黑披风立于一片茫茫风雪之中。
军帽的帽檐遮住了他那锐利的双眸,瞧不出来他的表情,远远的只望着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来了,为何还不上来看看她呢?
仔细算来,他们二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照过面了,上一次的见面又是那般的仓促和危急。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告诉晏润林呢,她要告诉他,这世上,除了他晏润林,再也没有旁的人可以敲开她的心门了。
柳云时探身往窗外瞥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就明白了。
“希甄姐姐,若是这样的想见他,只需推开窗喊一声。云时不知晓你和晏军长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要破冰这样的尴尬局面,总要有一方主动些的。若是你认为这次的错过是自己的问题,也无妨这一声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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