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希甄失去了和晏润林的第一个孩子,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正逢罗国祥到京,晏总理自是少不了宴请招待一番,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是兄弟就要互相照顾,罗国祥又是难得的将才,晏润林和晏总理果然是父子同心,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个罗国祥将来必定是位居高官的。
一直在外出差好久没见的晏润迅也拍了电报到北平,说很快就会从南方启程北上,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大哥和希甄姐姐的婚礼之前回来。
鹿黎过了这个夏天,就要从学校毕业了,根据鹿希甄原先的安排是要送他去国外的,有能力去不同的国家感受文化,学习知识是很荣幸的一件事情。原本以为这个计划是提不上日程了,没想到遇到了晏润林。就算鹿黎的志向是上战场,鹿希甄也断然不允许他在没有完成学业的情况下去做这些梦想。
风平浪静之下总是波涛汹涌着,鹿希甄和晏润林依旧如初,可晏润林越是对她好,鹿希甄就觉得越内疚。她有好几次跟晏润林手牵手在公馆的后花园里赏荷的时候,都想要坦白一切。告诉她,为什么会去跟郁霆烜见面。跟郁霆烜见面之后又说了什么。
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鹿希甄害怕自己的盲目和冒失会打乱了她和晏润林之间,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
拖着拖着,就拖到了晏润迅回来的日子。
电报上说的好好的,晏润迅处理完了南边的公务,和纪亭书马上就乘坐专列返回北平,岂知途中出了岔子。
好好的人离开北平,回来的时候却是重伤。晏润林接到消息亲自去火车站迎接,同行的还有布莱恩医生。
晏润迅中的是枪伤,北平总医院的医术不错,但晏润林更相信布莱恩的能力。布莱恩也认了命,他现在似乎已经成了晏家的私人医生,几乎是随叫随到。你不到,那你就要被荷枪实弹的兵哥们抬到晏公馆去。
这样闹腾的不好看,他也不喜欢,布莱恩自觉的跟着晏润林的车到了北平火车站。
纪亭书的胳膊被吊了起来,挂在胸前行动不便,灰头土脸的从车上下来,看到晏润林的时候,愧疚不已。他是晏润迅的副官,被军长派过去的时候,就说了自己的工作。他自己还老神在在的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自己死了,也绝对不能让晏润迅掉了一根毫毛。
如今变成这般,他已然是没有脸面在晏润林面前说甘愿受罚了,叫他去死都不为过了。这一次晏润迅会伤的这么重,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救他。
提及此事,纪亭书立在晏润林跟前,行了军礼,等候晏润林的问话。
“辛苦你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事情我们稍后再议。”晏润林派人把纪亭书送回去,自己走向了专列,车上正有早先一步赶到南边接应的兵哥,几个人抬着昏迷不醒,只简单抢救了的晏润迅。
“军长,二少爷的情况不大妙,需要立即抢救。”
布莱恩这阵子没学会什么,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刀口下讨生活,本来就是要谨慎小心点。在晏家他都可以算是救命恩人了,若是按照中国的古话来说,那可就真的是做牛走马都还不清的。
“请把病人,抬上车,送到我的诊所去。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做手术。”布莱恩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军长就是要让自己跑这一趟,留他在诊所里岂不是更能充分的准备?
晏润林调用了陆军部的军车,将布莱恩和晏润迅一起送上了车,自己陪伴在晏润林身边,看着年轻的弟弟,面无血色的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心中蓦地升腾起一股哀怨。
若是当初听了母亲的话,不让元之掺和到这尔虞我诈的纷争里,只做一个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书生,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可是,家国天下,纷纷扰扰的,早已经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了。
元之若是不参与到其中,只能是成为了外人眼中的弱点,终究有朝一日会成为大麻烦。晏润林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让鹿希甄都直接进了陆军部。不管虚职还是实干,终究拥有一个庇护的身份,一般人都要畏惧三分,不一般的人动手之前也要动动脑子。
只是这一次,晏润迅南下处理公务,是行政院和陆军部都批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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