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都是次要的,在前线的将士时时刻刻要关心惦记的是如何尽快的解决眼前最大的麻烦。
单昱捏起办公桌的几张纸,很快的甩开了脑子里的纷乱思绪,问易靖卓,“这都好几天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跟那些麻烦的商号达成协议?再不买回粮草,将士们都喝西北风么?”
这些天让他们头疼觉得难以对付的不是被赶出了几十公里外的倭寇矬子,而是东北这边所有销售食品药品的商号老板们。
一直停滞在高价格的商品,不仅让他们犹豫不定,最重要的是还牵连了整个东北的老百姓。
如果只是针对他们,那他们也不会这么为难,可以直截了当的带着人直接上门去商量平价购买了。然而,现在可悲的一视同仁,让他们无计可施。
易靖卓一腔的闷气无处可发,只能摊手无奈的耸肩,“单昱啊,我觉得你还是要赶紧出马,好歹你跟鹿黎……”
“哎,你不要乱说话啊,我跟鹿黎什么事情都没有!”
单昱急赤白脸的解释道,刚喝到嘴里的一杯热水噗的吐了出来,十分的尴尬。易靖卓一脸我都懂得,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你小子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喜欢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隐藏的住啊!
“成了成了,你俩小屁孩的事情我还懒得管了,别废话了,赶紧带着我家柳云时过去一趟,我家云时那么见多识广,一定有法子搞定那群人。”
柳云时现在正在战地医院里,救治重伤将士。原本跟着易靖卓一起到了前线之后,他是想做他的随行副官的,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易靖卓始终没有同意,最后把他安排到了战地医院。
也不晓得柳云时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他做什么事情就是这么轻而易举,总之才到了战地医院一段时间,他就很快的容纳了进去,简单的医护包扎还有打针统统掌握。现在,还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讨人喜的长相,战地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甚至是接受治疗的病人们也都十分的离不开他。
说起来,易靖卓和柳云时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柳云时的心里现在也只有战地医院的事情,他俩都在一处,距离也不是很远,但是就是没有见过面!
单昱很是贴心,转而说道:“这样吧,还是你带着柳少爷去吧,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关系的。你们俩这么久都没有见面了,也该要有个合适的机会说说话了。”
“我还真是谢谢你了,这么贴心?”易靖卓拿起桌子上的军帽,利落翻了上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微整理了下衣领军装,拍拍单昱的肩膀。
单昱皮笑肉不笑的开了两句玩笑,“别感谢我,我就是这么贴心。”
……
易靖卓亲自开车赶到了战地医院,最近战事暂停,里头的伤号也就比往常少了许多。不过依旧可以把病床排到了外围,不少伤兵都躺在了大院子里简单铺就的床上。
直接长官莅临,能够动的伤号纷纷起来敬礼,易靖卓只能连连点头打招呼,一路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去。
柳云时正在给伤号换药,微微弓着身子低着头,耐心的跟伤号寒暄分散他的注意力,另一边手下不停的忙碌着。因为麻药稀缺,除了需要手术的伤号可以用,其他的伤员就只能生生的挨着疼。
“再忍忍,过些天药品就可以补上来了,你的病情正在好转,过些天咱们就可以一去回去了。家里的亲人还在等着呢,无论如何要抱有坚定的信心。”柳云时收拾了纱布和药品,起身转头,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易靖卓,如过千山万水。
两个人在战地医院的廊下并肩而过,柳云时手上端着托盘,侧过头去看着易靖卓。
虽然许久未见,但是他心中的想念却是分毫未减,每一天他在战地医院里看到不断的有伤号被送进来的时候,他的心就越发的焦躁不安。
有时候,他甚至会害怕自己在看到下一张担架的时候,如果出现的是易靖卓的脸,他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心境。
“前线的战况如何了,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
易靖卓负手而立,柳云时也只能停住脚步站在了一边,“怎么了?”
“云时,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没有公务,只不过现在我要说的是私事。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私事。”
柳云时洗耳恭听,看着易靖卓,心里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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