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回来的几个人快速的禀报说:“着广州城里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听城里的老百姓说半年前发生过一次大变故,单家那位司令被同僚暗杀了,之后晏家大本营的其他司令也带着兵马相继出走了。”
“是,还有前两天晏家的二少爷回来了一趟,待了没多久就消失了。最近有消息说是被原来晏家军里的人给绑架了,以此来威胁晏润林。”
“北平那边的人过来是要带走鹿小姐还有她的两个孩子,我刚才在晏家大本营门口匆匆而过,看到门口停了很多车,守在门口的士兵个个都是荷枪实弹,凶神恶煞的。看来今天晚上,人就走了。”
那壮汉听了之后,呸的吐出了嘴里的花生,运气不好吃到了一颗苦的,真让人扫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壮汉心中微微不安,却假装镇定。
他招招手,将所有的人聚在了自己的跟前,“少爷吩咐了,无论如何都要把鹿小姐带回去,我们已经失败无数次了,这一次没有晏润林那任务在身边,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成功!明白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成功便成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晏润林送鹿希甄和两个孩子到了火车站,整整一节车厢都是他们的人,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交代宋铨要派人时时刻刻的守在包厢门口。
“这一路都不能掉以轻心,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里准备抓我晏家的把柄,宋铨,她们就拜托给你了。”
宋铨郑重的点点头,“军长,宋铨还是那句话,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少奶奶和少爷小姐出一点点事情的。”
这话多少有些不吉利,不过按照宋铨的忠心,晏润林是没有任何的怀疑的。只能托付给他了,只要她们可以安全的到达北平,一切就都会好的。
鹿希甄裹着披风,抱着孩子站在列车前,看着晏润林,千言万语无处说起。她就算是再想留下来也不能拖了晏润林的后腿。
“回去之后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安安心心的等着我回来。”晏润林拥住鹿希甄,连带着他们两个人怀里的孩子,一家人,四口人,永永远远在一起。他答应过他们的,就一定要做到。
鹿希甄红着眼睛点点头,强忍着眼泪不哭出来,现在哭是不吉利的,她不想让晏润林有任何的担心。
“别担心,我那么厉害,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晏润林鲜少在鹿希甄面前说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少说话多做事,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而且最不喜欢的就是经常把话挂在嘴边说的人。
可时过境迁,他如今终于体会到了言不由衷的滋味。有时候并不是故意说这些话,只是对着特定的人不得已的要说出违心却可以让他们放心的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鹿希甄依依不舍的抱着孩子在宋铨等人的护送下上了专列,坐在软床上,将头探出火车外,晏润林一身军装的站在站台上,深情的双眸望着鹿希甄,过尽千帆说不尽,无边的爱意无处发散。
“润林,我等着你回来!”
火车专列呜的发出了启程的号角,白烟蹭蹭的冒出来,咣当咣当的车轮压着铁轨缓缓启动开来。晏润林仰头看着鹿希甄,脚下却没有移动分毫。鹿希甄的身子探到了窗外,根本不想离开他。
火车驶离了车站,直到消失在视线里了,晏润林才收回了瞩目的视线。
身后穿着军装的人挪步上前,走到了晏润林的身边,“军长,我们是否立刻前往广西,还是去江浙跟易司令会面?”
晏润林沉吟不语,这两边怕是哪里都去不了。易靖卓和柳云时这一去就杳无音讯,除了那份电报,再也没有回来是因为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的。这个时候他要是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得来。
易司令那边,说实在的他终究是一个晚辈,上一辈人的恩怨,还是要父亲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当务之急,还是弟弟那边,继续拖延下去,不是事儿。单昱那边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
“军长,您还是早做决定吧,如今时机对我们不利,只能尽快的解决了其中的一桩,聚齐了人马,才能彻底的拔掉毒瘤。”
晏润林点点头,吩咐道:“即刻安排,秘密前往广西,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离开了广东。另外再派人去江浙打探易司令的口风。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带出易靖卓他们的消息。”
那穿军装的年轻人应了一声是,转头就匆忙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