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人才,抢着要。却也不能放弃一个虾兵蟹将,可是太不会看眼色的虾兵蟹将,用起来也是十分不顺手的。
“可能这个位子不适合你坐,马厩还缺人,不如你就去那边做事吧。马总是听话的,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就算是有马屁死了,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小兵听得战战兢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全是汗珠。他今天因为多事儿,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
宋铨带着人马在江浙的一家旅馆秘密的住了下来,下火车的时候大家都换了衣服,军装穿在身上太惹眼,融入到平常的生活里就要低调到尘埃里。
奶娘吃了药救治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身体,可是奶娘没有分身术,无暇同时顾及两个孩子。以前有鹿希甄在,两个人轮番上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所以宋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在江浙再找一个奶娘,还有立即取得各方的联系,尽快确认绑走军长夫人的人马是哪个路子的。
“总头,北平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我们就拍过去的电报到现在都没有回信。我们是不是立即跟军长取得联系。”
宋铨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江浙的天在这个季节,就没有几天放晴,雾蒙蒙的时不时的要下几场绵绵细雨。
在火车站分开之后,他虽然暗地里派了人跟着带走鹿希甄的那帮人,可是半路上就被甩开了,还死伤了几个兄弟。人跟丢了,如今鹿希甄的一点下落都没有了,他要怎么跟军长汇报呢?
可是继续拖延下去,军长夫人的生命安全就没有办法保障了,可是军长那边还没有传来成功救出二少爷的消息。这样下去,是不是太多事情都到了军长的肩上,也太……怕是雪上加霜,不堪重负。
宋铨权衡再三,还是说了句:“奶娘找到了吗?当务之急是小姐和小少爷不能饿着,孩子总是最重要的。”
“已经找好了,可是总头,我觉得这里还是不宜久留,既然奶娘都已妥当我们还是即刻启程离开吧。”来汇报的护兵想起了什么似得,又说道:“在火车上遇到的医生,一直没有离开,您是不是要去见一见?”
宋铨诧异的挑眉,“他还没有走?”
如果没有那个医生,恐怕他们真的要直接死在火车上了,哪里还有什么脸去见军长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军长不在,他就要负责。
宋铨来到正厅,那年轻俊朗的白面小哥,正挺身而立的站在一幅画前,微微仰起头,看的入神。
“这位兄弟,真是好兴致。”宋铨粗人一个,走到哪里都是先看安不安全,哪里顾得上什么摆设装修的,跟了晏润林这么多年,也没有学到几个豆大的字,这墙上的画,可能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黑白两种颜色。
那医生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宋铨微微笑了笑,“你们都太忙了,我一个人闲来无聊,就看看这家小旅馆的摆设。”
宋铨点头,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这些外在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是晏家军的人?”年轻医生忽然开口,宋铨的眼神立马变得戒备万分,那小哥不过哈哈一笑,摆摆手说:“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在火车上的时候,你们虽然在外面套了便服,可我还是看到了你们不小心露出来的徽章,还有你们彼此之间的称呼。”
年轻医生打量着宋铨,幽幽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吧?总头?我听他们都是这么叫你的,或许我也可以这么叫你?”
宋铨连忙摆手,惊慌失措的像一个跟丢了父母的孩子,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别叫我什么总头,我叫宋铨。”
既然都知道了,宋铨也不好继续假装下去,救命恩人,理所应当的知道所有的事情。
“这位兄弟,我们的确是晏家军的人,这一次乘坐专列北上,是护送我们的军长夫人。那天在火车上,我们军长夫人被来路不明的人带走,至今没有下落。但是小少爷和小姐还需要照顾,奶娘的身体……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宋铨大恩不言谢,抱拳对着年轻医生就要作揖,“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等我再见到军长,一定会转告他的。”
年轻医生微笑不语,神秘兮兮,下垂的双眼很是令人怜爱,一看就不像是一个坏人。他漫不经心的在大厅里走了两步,忽然顿住,看着宋铨说:“晏家军发生了的事情,你们军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