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这滋味了。”
宋铨取了无忧阁历代阁主传位玉石,交予无思,无思也没有询问原因,遵从地上前接过。
“阁主日后就留在京师不回无忧阁了吗?”
宋铨走到无忧殿门口,抬头望了望青天,想着远在京师的顾佟此刻正在做什么。
“大概还是会回来的,不过不知道是何时,无思就好好管理这无忧阁,千万不要让无忧失望了。”
“是,阁主。”无思最后一次毕恭毕敬的对宋铨作揖,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
……
顾佟荣登大典的那天深夜,宋铨只在寝宫里静静地等着他,登基大典琐事繁多,顾佟那样的人儿可能会在最后关头,爆发情绪。
穿戴着奢华的皇帝服饰的顾佟回到了寝殿,并没有看到宋铨的身影,就单纯地以为他没有按时回来,转头立马就拉下了脸。瞧着偌大的寝宫里一个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更加恼怒,语气甚是不好,大喊道:“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静幽幽的寝宫里竟然还荡回来了自己的声音,顾佟内心的不安和烦躁更甚,这样的日子,皇帝的位子真的是他所期待的吗?
深宫的日子,孤独寂寞,一日两日三日还得过且过,可是最后呢?没有宋铨的日子以后还要怎么过呢,宋铨,你要是不来那不如我去找你吧。
顾佟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垂着长袍没有精气神的往床榻边走去,忽而颈后过了一阵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个人牢牢实实的抱住了。
一直潜藏在暗处的宋铨将顾佟的一点一滴全部看在了眼里,这个人啊,果然跟自己猜想中的一模一样。
于是在他落寞孤单的时候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抱住他轻轻咬他的耳朵,“新皇好大的脾气,让小民甚是惶恐。”
一时紧张的顾佟靠在宋铨的怀里,身体还僵硬着,被宋铨火热的亲吻折磨的越发柔软,好像身体没了骨头,化成了见不到头的波浪之中的一块浮木,唯有紧紧的靠着身后的这个人,才能够得以生存喘息。
宋铨轻车熟路的给他宽着衣,在他的脖子吹气轻笑道:“这会儿,吾皇可否消消气了呢?”
顾佟被宋铨一把抱起送到了床上,看着男人的俊脸痴迷的说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铨点了点他的鼻子,宠溺地笑了笑,“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来呢,况且今天是你荣登大典的日子,本阁主如何不会来参与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呢喃之间,宋铨好像还说了什么,顾佟没有听得很真切,应该是,“我的顾佟,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皇帝吧。”
神思再一次被宋铨硬生生的扯离了身体,宋铨的热情让顾佟顿时绷紧身体,从未承受过任何东西的后庭此刻让宋铨不停的开拓着,刚才他无意中蹭到了宋铨的物什,那样的庞大自己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个禽兽,简直不是人!他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宋铨竟然爱极了顾佟这般可怜模样。怎么轻易舍弃呢?不要也得要,谁叫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带兵来剿!江湖中谁不怕我无忧阁,也就只有你这毛头小子不要命似得冲过来,初生牛犊不怕虎,若不是你这一副好皮囊,怕是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宋铨缠着顾佟的唇,青色的窗帘垂下来,掩住两人有力的身子,印着交叠的人影和模糊掉破碎的声音。
宋铨点到即止,考虑到登基大典辛劳了一天,不宜情欢,就只抱着顾佟,两人躺在寝宫里偌大的龙榻上互诉衷肠,顾佟感觉宋铨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种温度的真实,那种呼吸的温暖,让他除了满足就是幸福。
谁能想到,他的无忧阁一行误打误撞的,竟然叫他获得了宋铨这般的如此至宝,宋铨大概就是他在这纷扰乱世中,身不由己下依旧可以等候来寻的人。
“宋铨……”顾佟微微喘息道。
“顾佟……”宋铨情深意切的回应道。
可还记得当初你对无思说过的话?
那是的月光依旧明亮,可能比今日新皇登基的月亮还要明亮,皎洁的不真实,内心深处的这个人,语气苍凉且温柔深沉。
宋铨对无思说,“无论生生世世,一如当时。宁愿为他死,决不推辞。”
这一生,谁会刻下伤痕,千年的苦痛,豪情划破长空。
宋铨可以为顾佟放弃江湖,而他也要为他守护好这天下,做到天下太平。至此一生,才是彼此都不辜负。
常常会有这样的一个问题:问世间,情为何物?
真叫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