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北平城落雪的时候,隆冬腊月的,寒风呼啸,天黑的很早,路上的行人车辆稀稀拉拉,都是匆匆而过,没有谁注意到一个戴着瓜皮帽,双手抄到了袖子里,缩着脖子疾步而走,放着坦途大道不走偏偏挑着暗黑逼仄的小胡同窜。
这人攒着手低着头,也不看前面的路怎么样,,一路的冲到了最前方,本以为已经是一条死胡同了没想到柳暗花明,还有一个暗巷,就是老北平人或许都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么一个隐晦的地方。
隐隐的两个白灯笼被风吹的风雨飘摇似得,这大晚上看着很瘆得慌,这人的步子蹒跚了起来,举步不前,最后还是吞了吞口水下定了决心往前走去。
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一身黑衣,不走到很前面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这里原来还站着两个人。
“天黑了。”其中一个大汉见这人走过来,向前迈了一步,问道。
这人还是没有露出整张脸,低声回答,“黑了天。”
这暗号就像是闹着玩儿似得,彪形大汉却是让开了,让这人进了身后的院子。小院子别有洞天,门口似乎只有一小方门,可进去之后才发现绵延了很长,别有洞天。这人轻车熟路的过了三道门,每一道门都有专人把守,这里还这么背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终于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这人站在门口,声音比之前大了很多,“郁霆轩前来拜访,山本先生,还不打算现身吗?”
一直弓着身子,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拿下了瓜皮帽子,终于露出了自己的脸让人看得清。即便穿的粗布麻衣却还是遮挡不住富家少爷的气质。来人正是深陷全北平热议的话题人物,郁霆轩。
正屋挡风的门帘被掀开,山本竟然穿着一身和服就走了出来,看着郁霆轩粗布麻衣的打扮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他说,“郁先生怎么这副打扮?看来是被晏军长折腾的不浅啊。”
“别说什么风凉话了,要是我没有好日子过,你觉得你的鸦片能够卖的出去吗?”郁霆轩把穿在外头的衣裳脱了下来,愤怒的砸在了地上。他M的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对待,晏润林果然跟他是死对头。
这北平城里,有晏润林在的一天,他郁霆轩就没有出头之日。这个郁家怎么留也留不得了,自己的力量既然不够,那就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晏润林太自以为是,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屋子燃了火盆,暖气很足,郁霆轩走到了八仙桌旁,大赖赖的坐下。火气都可以跟这屋里的暖气相比了。
山本叫人端了茶来,讲道:“华夏的茶道独一无二,可我们日本的茶道一样的不同寻常,甚至比你们的更加精髓。”
“哼,再精髓不也是从我们这里捞过去的么,谈什么精髓,老祖宗在我们这里,你想辩驳都没有用。”郁霆轩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是雪水煮的水泡的季后最新的茶叶,到了嘴里微微有些苦涩耳后就是无尽的甘甜,回味无穷。
是还像个样子,不过没有什么课夸赞的,这些日本人就是眼高于顶,做点什么都要拿出来显摆显摆,大概这也就是他们在华夏生意坐不下去的致命原因。不懂得低调内敛,怎么能够做成大事呢?
“今天过来郁先生肯定也不是为了喝茶,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山本握着手直截了当的问道。
郁霆轩放下了茶盏,捏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那是郁家当家的人才可以佩戴。原本一直都是在郁家老爷子手上的,现在人死如灯灭,这传家人的戒指自然是到了郁霆轩的手上。只不过这枚戒指还没有戴多久,晏润林就过来找麻烦了。
“最近事情没办法继续做了,陆军部和海关的人都快要把码头给封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别提在舶来品里夹带鸦片入北平了。”郁霆轩唉声叹气的觉得十分难做,他本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计划的万无一失,晏家如今风头正盛,被老百姓捧的高高在上,就算晏家人严于律己的,也总会有些飘飘飘然的。
就趁着这个空子,钻了进来,只要第一批的货可以进来,就会有固定的客源。到时候这些上了瘾的人就不会坐以待毙,事情就会搞起来,不用他们出手。
郁霆轩已经做足了调查,北平城里有大烟瘾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平常底层社会的人,达官贵人,商贾大户里头多得是喜欢这一口的,这些人的势力就可以很好的用起来。只要让他们再次沾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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