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水准备洗洗休息了,顾医生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稀客啊稀客,我还以为没有那么快能跟你碰面。”许文也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顾医生跟他之间,不需要假模假样的客套寒暄,打假把式。
“你先坐着,我洗漱完了再说。”许文自顾自的洗脸刷牙,还去里屋换了个衣服,收拾利落干净的才坐了下来跟顾医生说话。
“准备的仓促,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喝的,开水不介意吧?”许文尽了主人的义务,还是把顾医生当成是客人来对待的。
顾医生打量了下许文的暂时住处,想着晏家和鹿希甄做事定是不会亏待和小气,这地方还不错。他都想来掺和一脚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故意埋汰我是不是?论起辈分来,你可是比我大。我不伺候你就不错了。”
许文把水杯放在了顾医生跟前,冷哼一声,“你可拉倒吧,你跟我要是还谈起辈分来,我看明天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升起来了吧?”
“我在你心里原来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啊?早说啊,我还可以更过分一点。”顾医生端起水杯,被烫的立即又放下,这水可真的是够开的了。
“好了好了,别耍贫嘴了。说罢,来找我想说什么?”许文有些疲乏了,靠在椅子上都快打盹了,点头点的一阵一阵的,并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
顾医生瞧着他,问:“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回来的,怎么样?有十足的把握吗?”
许文瞥了眼顾医生,反问道:“那你呢?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窗外的寒风烈烈而来,刮的窗户口那缝隙里传来了呜呜呜如同孩子哭一般的声音,这天啊,一天比一天的冷了。这事儿,也要一件一件的办吧。
顾医生这么问,倒是让许文有些好奇,“你在这里都这么久了,郁霆轩那小子的把柄抓住了吗?咱们当初可是分工明确,你针对郁霆轩,我针对日本人。现在我回来了,就是跟日本人对着干呢,那你在郁霆轩那边有没有新的进展啊?”
虽说针对的人不同,不过最后的目的倒是一模一样的,给鹿老爷子报仇,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
“郁霆轩啊没想到这小子狡猾的很,来了北平这么多天,我都还没有怎么见到他的人。不过很快,新年的时候就可以在晏家官邸见到他了,到时候你肯定也会被邀请去,不妨也领教一下?”
“这倒不必了,虽说我们是这么分工的,但是最后我们要完成的任务还是一样的。我想说的是,现在为止,日本人跟郁霆轩合作的证据还没有拿到的话,对我们来说很不利。这戒烟医院能拯救的毕竟赶不上鸦片膏子祸害人的速度。”
“好在晏总理正在彻查鸦片,严加阻止流入,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有的人想干成一件事情呢,他想方设法都会努力办到。我们要注意的实在太多太多,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许文跟顾医生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人心里了然,事情进展的实在太慢太慢了,一直按兵不动,最后真的能够达到目的?可要是打草惊蛇,让对方给跑了,也是得不偿失。果然不太好办。
“我已经跟鹿希甄说了当年鹿家的事情,她不太能接受的了,憋闷了好几天,今天被易靖卓求了半天来找人,才出门。不过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麻烦,我刚才去给她解决了一下。”顾医生以为许文会问这个麻烦是什么,没想到竟然问易靖卓是谁。
易靖卓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柳云时一表人才,后生可畏,他的夫人一定也是知书达理,贤惠善良吧?”顾医生没有想到许文竟然会八卦柳云时的私事儿,而且……夫人是个什么东西?柳云时有夫人?
许文见顾医生一头雾水,拍了拍大腿说,“今天鹿希甄来接柳云时,不就是因为柳云时的夫人在家中等的着急了吗?怎么?你不知道柳云时夫人的事情吗?”
顾医生想了半天,看许文猴急的样子,联想到了易靖卓那笑面虎的样子,顿时醒悟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他就说柳云时哪里来的夫人,只有易靖卓那个心计一肚子的,这不是玩笑开大了吗?什么夫人?
“什么?柳云时的相好竟然是那个易司令的儿子易靖卓?”许文是真的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