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怀里的孙女儿已经睡着了,晏夫人将她交给了奶妈,晏总理也把哄了一阵儿,竟然也严肃着一张脸的小孙子交给了丫鬟,让她们带着孩子们去休息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两个孩子今天可是哭了一整天。
晏家男人,都是出了名的严肃,板着脸好像天天被人欠着钱似得。不过晏润迅倒是一个例外,可惜现在这孙子已经成功继承了他爸爸跟爷爷的份儿,将来晏家不缺人了。
好在大儿子还算是争气,给晏家留下了血脉,晏润迅啊,晏总理跟晏夫人是不能指望了。只要这孩子跟纪亭书好好的就足够了,说起来自己的大哥受伤了,晏润迅怎么还不赶紧回来?
“希甄已经给润迅拍了电报,从江南赶回来好歹还是需要时间的,很快儿子就会回来的。”晏夫人将丫鬟送上来的热茶亲自端到了晏总理跟前,让劳累了一天的晏总理品尝品尝。
晏家已经有一个男人倒下了,再不能有其他男人出事了。晏总理身处行政院最高位置,每天都在高处感受着与众不同的冷冽。高处不胜寒,这句古人流传下来的话,是有道理的。晏夫人有时候想,这样下去是不是,真的会遭受更多的打击?
“回来好啊,一家人就要在一起才是。”晏总理喝了口热茶,开了一天会议,说了很久的话干涸的嗓子才终于舒服了一点。
晏夫人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晏总理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尽管说。”
晏总理跟晏夫人成家这么多年,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晏夫人头一次在晏总理面前这么吞吞吐吐。
“总理,这么多年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广州去了?”
晏总理正在脱外套的手蓦地僵住,僵硬的扭过头去看着晏夫人,“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北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做了这么多反而被害的受伤的受伤,死的死。希甄好几次死里逃生,如今又给我们晏家添了孙子,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了。或许总理您觉得我这是妇人之仁,可是我们女人不过就是想要过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罢了。”
晏夫人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晏家能够在北平拥有这样的地位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也是付出了代价付出了时间和精力的。贸然的要放弃现在得到的一切,很残忍也很难做出抉择,可是孩子们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让晏夫人真的害怕了。
这一次晏润林被抬回来的时候,血从大门口流到了卧房,一院子的血迹,都在刺痛她的双眼。
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是在鬼门关上逃一劫,许是上了年纪,晏夫人也不再是那年轻的时候能够经得起大风大浪还能够波澜不惊的女人了。
晏总理短暂的僵硬之后将脱下来的大衣交给了一旁的小厮,卷起了袖子大刀阔斧发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摸了摸头发,半天没有说话。
“总理,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和这样想特别不可思议?毕竟当初您要从广东来北平重新开始的时候,我都是支持你的。”
晏总理抬起手制止住了晏夫人接下来的话,“不,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人是一直在变化的,我很了解。”
“你担心的事情我也明白,的确太危险了。没有想到孩子们接二连三的受伤,而单昱的父亲也因为帮我看守广东晏家军而牺牲,对于家人和兄弟,我都没有尽到我的责任。我很惭愧啊,你说的都对,我怎么还会责怪你呢?”
说到这里,晏总理挥了挥手让在身边伺候的小厮丫鬟都退了出去,有些话是只能跟自家人说。
下人们陆续走了出去,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晏总理转过身来,看着晏夫人说道:“夫人,有些话呢,我是想跟你说,这北平我们迟早是要离开的,可是为今之计却是不能这么快的离开,很多事情才开始做,交接的话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再说,好不容易儿媳妇才把戒烟医院开办起来。”
“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可是一直拖下去就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那我们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了?”
“这一次的意外,其实是在我和润林的预料之中的。”
“什么?你们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做好防备!润林受伤受的多严重,你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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