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广东坐坐吧。上一次我不在,没有好好招待。”
“是,我会告知爷爷的。”
晏总理点了点头又说:“有空也带着元之一起去吧,你爷爷看上去很喜欢元之,这就好了,咱们俩家也是要把你们的事情给办一办,不过这事儿是大事情,得大家得到齐了才可以,这样的话,也算是完满。”
这大事儿是什么事儿,纪亭书听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没说话。
没想到他跟晏润迅还可以跟其他结亲的人一样,得到应有的礼仪和……如果告诉晏润迅的话,他应该也会很高兴。那这件事情是不是也要告诉爷爷?既然要办,家里也有长辈在比较好吧。
什么时候通知什么来,这都是需要长久计划的事情。
纪亭书原本气定神闲,就像往常一样跟在总理身边忙碌,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心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那好,家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就先去海关总署看看元之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吧?早点处理完了我们也好早点动身,说真的,这么多年的确让人有点厌倦了。”
晏总理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疲惫,也终于到了可以真正放下一切,含饴弄孙的时候了。
纪亭书一路上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开车的时候都有点握不住方向盘了,他迫切的想要去见晏润迅,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海关总署如今怕是北平城里最忙碌的衙门了,晏润迅整天的泡在办公室埋头批阅交接,所有的相关文件存档保存,已经到了结尾部分,更是加快了动作,想着赶紧结束才好。
纪亭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晏润迅的秘书正抱着一厚沓的文件资料往外走去,“纪副官,好几天没见您了,去忙什么事儿了?”
“没忙什么,你赶紧忙去吧。”纪亭书面上带笑,跟往日的冷漠清淡看上去十分的不同。这秘书好奇的继续问:“纪副官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这满面春风的瞧着就高兴,什么事儿啊也不跟我们说说?”
“是好事儿,不过现在不能跟你说,快忙去吧,不然那我可跟总长说你工作时间闲聊了。”
纪亭书应该是真的高兴坏了,竟然还学会了开玩笑。整个海关总署谁不知道纪亭书纪副官往日里是最冷的人了。别说普通的笑话不参与了,就算是打趣都不曾有过。今天的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啊,这纪副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秘书害怕的抱着东西赶紧走了,免得纪副官心情一好真的去跟总长告状,那可就完蛋了。
晏润迅早就听到了纪亭书的声音,等着纪亭书走到了桌子跟前,就笑嘻嘻的抬起头问纪亭书:“什么高兴的事儿,你就说说吧,我还挺想听的,你应该是可以对我说的吧?”
“没什么事儿啊,我就是瞎高兴。”纪亭书靠在桌子边,整个身体都在表达着高兴,这么说着,倒是勾起了晏润迅的好奇心了。
“哎哎哎,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快说说,我这么好奇呢,你都不跟我说?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还敢对我有所隐瞒?”
纪亭书罕见的哼了一声,有些与众不同的说:“那倒不是,不过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看来这还是跟我有关系?那我就更加好奇了。”晏润迅走到了纪亭书身边,揪着他的耳朵逼迫着问他。
纪亭书握着晏润迅的手,握在手心里暖洋洋的,嘴角翘起来的弧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在发光似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要赶紧处理完公务。总理说,想尽快的回广东区了。说起来自从你去了大不列颠留学之后,也好像很久没有回去了。”
当然除开那一次的意外,晏润迅上一次就是走马观花了一下,最后还被掳走了。这件事儿在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是不想再提起的事情,有些丢人。
“快了,就这两天的事儿了吧,让我爸好好休息两天,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晏润迅和纪亭书加班加点的处理完了海关总署需要交接的公务,回到居住时间也不短的晏家官邸,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了。
“在这里都没有怎么留下难忘记忆的事情,倒是鹿黎胆子大,跟单昱在这儿还留了不少回忆呢。”
晏润迅有些羡慕的说道,纪亭书回答:“你这是还有点遗憾的意思?是不是也想要在这里留下点什么难忘的回忆?”
“据我所知,鹿黎跟单昱可是没干什么……好事儿啊。你确定要吗?”
“鹿黎和单大哥还有柳大哥已经走了小半年了吧,大哥他们也都去了一两个月,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说鹿黎和柳云时的学业进行的很顺利,大抵还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再多巩固巩固吧。转眼间这半年都过去了吧。时间很快的,一年多也就会很快过去的,所以到时候我们都会回家的。”
晏家也可以说是一大家子人,不分开,也是另一种天伦之乐了。
晏总理在晏润迅和纪亭书的陪伴下,在一月之后离开了北平,将所有的荣耀过去抛却在时光的尘埃里封存。过去的岁月就放在过去,留恋只会让一个人变得脆弱和懦弱。
四九城里的那些峥嵘岁月,被广东的一场场雨水洗刷的淅淅沥沥,当年在北平城里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偏安一隅,却不知有更大的风暴即将开始。
鹿黎和柳云时归国之前就加入了从法兰西开始的萌芽组织,参加了全国兴起的浪潮。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保家卫国,是铁血男儿应当之事,无数的人才回国投入浪潮之中,成为了同志。
所有的故事从大不列颠开始,也将从大不列颠结束。